第(3/3)页 “他吞不下去整个北黎,就会被北黎彻彻底底的灭国。”凤染突然苦苦笑起来,“天下四国,北黎最地大物博,是四国中地理最优越的,也是国土面积最大的。南鹿为什么抢夺东野的地盘?是他们连年洪灾,瘟疫四起,他们在本国活不下去,必须出来找寻新的出路。” 范星舒颔首,说:“东野也是因为在苦寒之地上,导致迟迟发展不起来。西祁更加如此,大漠里拿什么生存?他们进到漠州的第一件事就是抢夺粮食。” “北黎明明可以自救。西南大旱,东南洪灾,但我们其他地方是好的啊。锦县今年就是大丰收。一十三州互相扶持总能挺过去,可雒都就是没钱,没钱,没钱。比天灾更可怕的是人祸。” “多么好的机会蚕食大象。”常澎讽刺道,“漠州彻底完了,宇文戟带领残余队伍逃到邕州一带,反而是严其佑携漠州衙役誓死不退,被秦穆砍了首级,挂在城门上示众。” “严大人有气节,有骨气。”郭林握紧挎在腰侧的长刀,“他临就义之前没有再给雒都上奏,反而是给侯爷发去一份书信。” 所有人对这个结果都表现的很坦然,仿佛一早就知道严其佑会这么做。 凤染拖起沉重的肚子,说:“我们启程回锦县,能走多远就走远。你们比我更想见到隋御,东野和南鹿的战局不早点结束,隋御就无法抽身去往漠州。你们各个都是在沙场上九死一生的男儿郎,现在该去杀敌而不是保护我。” “夫人这是什么话,保护你跟杀敌同样重要。你肚子里的世子可是未来北黎的希望。”范星舒想了想,又改口道,“不仅仅是北黎,而是整个天下。” 凤染“切”了一声,无奈道:“你们天天老说世子世子的,若是个姑娘呢?你们这些重男轻女的家伙。” 锦县,建晟侯府内。 匆匆赶回来的侯卿尘掠过旌旗轩,径直来到霸下洲里。隋御将严其佑的手书推到他眼前,犹如当年一样行文简洁,只是把“苟全性命”换成了“济河焚舟”。 “裴隽是谁?”隋御喉间沙哑,阴恻恻地问道。 侯卿尘放下严其佑的书信,凝身说:“是老清王的一个庶子。当年在王府里没有任何存在感,看来满门抄斩的时候,他金蝉脱壳了。” “一个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庶子,一个卑贱的外室子,真是天作之合。难怪他们二人会一拍即合。”隋御攥紧拳头,指节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。 窗外北风呼啸,像极了无数冤魂在咆哮。 侯卿尘攒了攒喉头,说:“东野该反击了,海面逐渐上冻结冰,南鹿不会再有援兵赶到。南鹿蛮子的血会染红整个东野大地,要让他们有来无回!” “要快,漠州不等人,我必须及早赶过去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