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季牧一脚踹翻了小炉子,脾气最温和的他,此刻浑身都在战栗,恨意在四肢百骸里蔓延开来。 “宇文戟这个废物!”季牧咬牙切齿地骂道。 常澎摇了摇头,恨之入骨地说:“不是宇文戟,是方良。” “方良是谁?”凤染早闻声走过来,她推开半扇窗,“进来细细告诉我。” 方良是兵部尚书方硕外室所生的儿子,因着他母亲身份卑贱,始终得不到方家长辈们的认可,是以连方家族谱都没有写进去。方硕本身不缺儿子,所以对这个外室子也不大在乎,也仅仅是让他和他娘没有冻死街边罢了。 前几年漠州铁骑为剔除隋御“余党”,大量更换兵源,方硕便把这个儿子扔到边塞上去。美其名曰历练他,但对其根本不闻不问。听说他母亲前不久遇疾病逝,方硕都没有让他回来见母亲最后一面。 方良和宇文戟到底有着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,宇文戟也不管他到底有没有真才能,就是打着培养自己心腹的意图,让方良在军队里连跳好几级,终把他培养成身边的一员副将。 “方良打开城门,将西祁鞑子亲手放了进来,甚至主动在前面引导西祁人去烧杀抢掠。”郭林说道心痛处,将拳头狠狠砸在案几上,“真是猪狗不如!连畜生都不配做!” “方良是怎么和秦穆搭上关系的?”凤染觉得疑窦重重,克制住内心的愤恨,追问道。 “我们得到的消息还不全,据传言是西南黔州有人和西祁勾结在一起了,这个人往来秦穆和方良之间。” “西南黔州?清王府不是被满门抄斩了么?除了尘哥他们几人逃了出来,包括清王殿下和他的幼子不是全部丧命了么?” 凤染紧紧地蹙眉,东北那边三国还在战乱,已经够棘手、够糟糕的了,这怎么西北也跟着出事?他们一定是把北黎的现状研究透彻了,故意挑这时候出兵,为的就是要让北黎应接不暇手忙脚乱。 隔了两日,外面家将再次带回来新消息,和西祁鞑子搅合在一起的是一个自称“清王”的北黎男子。 他打得旗号是要给整个清王府报仇雪恨。并且传言他手中有业庆帝留下的遗诏,当年业庆帝是把皇位传给了老清王,是合隆帝篡改了遗诏,才登上北黎皇位。还说就是合隆帝皇位来路不明,才导致裴氏江山被曹氏一族把揽这么多年。 “裴隽?” 大家都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,他是打哪冒出来的阿物?一出手竟然抛出这么大的手笔,直接从根上“纠错”。 “清王府还是人才辈出。”凤染啼笑皆非,直叹老清王这是布了多少年的局? 除了他自己和**的儿子,另栽培出隋御和侯卿尘,这回又加了一个儿子。 众人对清王府的旧事都不大了解,但可以确定是他们这次有备而来,誓要夺回属于裴氏的江山。 “拉拢外敌,祸害本国百姓,他以为这条路能走多长?没有民心,他什么都不是。就算是秦穆能把雒都攻打下来,把整个曹氏一族及其附庸党羽统统杀光,他也不能扶植裴隽登上皇位。” 范星舒偏头听了许久,终于启齿道:“秦穆这是要吞下北黎?蛇吞象?他就不怕撑坏了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