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克雷到底是没跟哈利·河文再纠缠什么。 他一个小小的石篱城私生子,只是一个脑子不太清醒的可怜虫而已。 既然他觉得自己是站在艾德慕·徒利那一边的,那克雷也无所谓。 本着贼不走空啊不是,是物尽其用的原则,克雷把仓库中所剩下的两千套棉衣,全部拿了出来。 分发给了这次跟他打仗,有所建树的士兵们。 这之后,克雷就没必要在跟哈利·河文饶舌了。 他在克雷这里,已经失去了作用。 如果石篱城在之后的战争中,再没有遭遇攻击的话,那么,克雷说不定,就再也不会见到这个人了。 每个人都有选择,这没什么。 只要能为自己的选择,负起责任就是了。 …… 克雷所部在石篱城开始休整,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许,全军开进城内,自己选择暖和的地方休息。 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士兵,在空旷的河间地平原上天天被寒风吹着。 既然河间地上上下下都把他克雷·曼德勒看作一个强势的军头,那么,他不妨将这个设定充分发挥一下。 我是军头,所以我蛮横一些,不遵守一些贵族的基本规则,一切以我的士兵为先,是不是就显得非常合理了? 要是还是一副高高在上,不接地气的贵族派头,那可就和河间地大人们眼中的形象相冲突了。 还是麻烦,毕竟味不对了。 “克里森,你带上咱们的人,还有一部分这次作战有功,能听话的家伙,组成一支队伍,给我把粮库给看好了,明白了吗?” 毫不留情,占据了石篱城主堡的大部分房间,克雷此时,正在享受着原本石篱城主人的私藏美酒,而在他对面的,是脸上有些不解神色的克里森·曼德勒。 “克雷大人,我们为什么要派人去看粮库?” “哦不,我不是那意思,我意思是说,难道,石篱城里,还有人敢朝我们动手吗?” 看到自家主人那奇奇怪怪的眼神,克里森赶忙再补充了一句。 克雷叹了口气,把准备自己享受的美酒,给克里森推过去了一杯。 “克里森,有些时候做事,可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意义。” 克雷没去管克里森是不是喝了那杯酒,自顾自地仰头灌下了一大杯之后,长长地出了口气,继续说道: “确实,现在这座石篱城,没有任何人敢挑衅我们的权威。” “但你要记住,现在跟以前不同了。” “以前的时候,河间地人,把我们只看做了一个能替他们解决问题的助力,他们是主,我们是客。” 克雷笑笑,靠在了背后的软椅里,视线透过窗户,看向了窗外,又是星星点点的飘雪。 ”而现在,由于艾德慕·徒利那个蠢货的一些愚蠢的动作,再加上他自己的怯懦,还有……就是罗伯·史塔克输了不该输的一仗。” “你家主人我啊,要扭转这个糟糕的局面,就被迫从客人,一步步变成了这些河间地人,头顶上一座压的他们喘不过气的大山。” “最有意思的是,我这座大山,还是他们一点点,给亲手堆起来的。” “现在,他们把我请来了,却发现,不知不觉间,主客移位了。” “河间地人想要活命,所以他们必须把军队交给我,但军队给了我,他们就一定寝食难安。” “我们,毕竟是北境人,而且,之前,我们没跟任何人打招呼,就从他们河间地的地盘上,把孪河城还有周围一大块儿领土给吃了下来。” “他们嘴上不敢说,心里肯定都在犯嘀咕。” “说不上哪天,我克雷·曼德勒,也会把自己的长剑,刺向他们,毕竟,咱们可是有“前科”的,你说是不是啊。” 克雷说这话的时候,语气非常自然,一点看不出恼怒的神色。 克里森目瞪口呆。 他终究不是贵族,想不明白这些事情,也感受不到。 他一直觉得克雷这边,是北境和河间地联合的一个枢纽型人物,但没想到,河间地人现在对克雷大人,居然是这样的态度。 而且,他不理解,克雷大人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件事儿,因为这里,并非只有他和克雷·曼德勒两个人。 之前跟克雷一起并肩作战,却理论上,是艾德慕·徒利最亲近的人之一的黑鱼爵士布林登·徒利,此时正也在这里。 不过,这位老爵士听了克雷的话,只是淡淡地看了克雷一眼,脸上的笑容有些古怪,不过并未说什么,只是自顾自地,品尝着杯中的美酒。 他并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生气的神色,似乎并没有听到刚刚克雷在说什么。 克雷看了看克里森,挥挥手,示意他可以去做自己的事儿了。 这些背后的事情,克里森慢慢会理解,随着克雷地位的不断提高,他这个亲卫的含金量也会增加。 但现在,他一时半会儿理解不了,接下来的话,也就不适合他听了。 等到克里森离开之后,克雷惬意地靠在软椅里,这感觉可比天天在马上颠来颠去要舒服多了。 “克雷大人,艾德慕……虽然年龄已经足够了,但没有合适的人教导他,我的兄长,过于纵容他了。” 这个老爵士,上来还是想着替艾德慕·徒利说点东西的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