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毕竟是个徒利。 “唔,现在是大人时间了对吗?” 克雷笑笑。 从旁边的酒瓶中挑出一个品质还不错的,甩给了布林登·徒利。 黑鱼接过来,连酒看都没看,直接就仰起头给自己灌了一口。 他穿着一身细细密密的鱼鳞黑甲,在克雷的印象里,他很少脱下这副甲胄。 “知道吗克雷大人,我觉得你很奇怪,总给我一种奇怪的陌生感。” 克雷瞥了他一眼,然后将目光移开,再次投向窗外依旧不绝的飘雪。 “哦?布林登爵士你,为什么会这么想?” 既然都这么说了,克雷也不好不接一句,他知道这老家伙肯定跟自己要有话说。 “可能你自己没感觉,但在我们这些外人看来,你崛起的太快了。” “我花了些时间了解过你的一些事情。” “在战争还没有露出端倪的时候,你就去了一趟还是佛雷家族统治的孪河城。” 听到这么名字,克雷微微偏头,他已经有点知道布林登·徒利要跟自己说些什么了。 黑鱼爵士的话还在继续。 “在我看来,那座城是你们北境起兵的时候,很难翻过的一道障碍。” “结果呢,你克雷·曼德勒带着一些人,潜入了孪河城,然后,佛雷家族就死光了,孪河城从此归入你曼德勒家族的旗帜之下。” “你要说这事儿,跟你之前去孪河城一趟没有关系,我是不信的。” “在这个假设下,我就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,你是怎么知道这场仗要打的?” “没有这次极其突兀的完美胜利,你克雷·曼德勒,只能是北境大军的一员,没有任何出彩之处。” “更不要说后来你第一次率兵南下的战争了。” 布林登·徒利的语气颇为感慨,他算是克雷发迹这一路的亲历者,因此才感觉到不可思议。 从一个曼德勒家族的小小继承人,到现在手握重兵,压的一众贵族根本喘不过气来的统军大将。 只用了两年时间。 太快了。 快的令人难以理解。 也许单独看觉得很合理,但跟其他贵族青年一比,这就出问题了。 克雷对于布林登·徒利的话,只是点点头。 这些事儿是他做的,他没必要否认。 至于孪河城的事情,死无对证罢了,如果没有伊尼斯·佛雷自己犯蠢撞上来,佛雷不会灭亡的那么快。 自己找死,又怪得了谁呢? 不过顺水推舟而已。 克雷明白布林登·徒利跟自己说着一大堆背后的意思。 这是在告诉自己,自己崛起的太快,根基不稳。 这次艾德慕·徒利在克雷背后搞事,布林登不急那是假的。 从战场上下来的人是怎么想的,也经历了不少战争的他一清二楚。 要不然他也不会坐在这里,转弯抹角给克雷递话。 现在的艾德慕·徒利,已经没有任何军权了,他最后的荣誉和骄傲,也就是一个空空荡荡的河间地公爵头衔。 能做的,也就是在后勤这种事情上,稍稍使一点绊子。 克雷想收拾艾德慕·徒利,有太多种办法了。 虽然克雷是北境人,无论怎么做,也不会抢夺徒利家族的河间地守护位置。 但是,如果克雷把艾德慕·徒利欺负的太狠,让整个徒利家族的名誉扫地。 当初泰温公爵的父亲,有“笑狮”之称,是一位软弱无能的兰尼斯特。 他当西境守护公爵的时候,兰尼斯特短短时间内,就沦落到谁都能欺负的地步。 要不是泰温·兰尼斯特上台之后以雷霆手段,搞出来了著名的“卡斯梅特的雨季”,兰尼斯特现在还是不是守护公爵都不一定。 软弱就是原罪,强大则百无禁忌。 布林登·徒利担心的就是这个,克雷越强大,越不把艾德慕·徒利当回事儿,徒利家族就越不被人尊敬。 像现在这样,就是克雷牢牢抓住军权,而剩下纵容艾德慕·徒利,让他胡搞的结果。 而贵族们都是人精。 本身,布林登爵士很清楚,自己这个侄子的能力,确实是一言难尽。 但他偏偏不甘心居于背后当吉祥物,还想不断证明自己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