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一个月一百,一年下来就是一千二,村里绝大多数的家庭一年都没这个收入。 亲戚们也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公道话。 “一个月有个三五十块就差不多了,逢年过节再买点吃的穿的。” “是啊,老头子吃不了多少的。” 阮大江对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,只盯着阮大海,“大海,你说句话。” 刘桂兰跟丈夫一条心,“大海,你是开厂子的,一年随便赚上万块,拿一千二出来养老汉儿,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。” 阮轻轻心里冷笑,一年一千二,都顶得上一个青壮年一年打工挣的钱了,摆明了是把她爸当成摇钱树。 “大娘,我爸挣多挣少,跟赡养爷爷的开销是两码事。如果挣得多就要多给,那挣得少了是不是就可以少给或者不给了?” 这话得到了亲戚和村民的认同。 大家都不是傻子,又哪会看不出阮大江两口子的算盘,无非就是借着赡养老人的名义想多捞好处。 一年一千二,两口子也真是敢想。 阮轻轻也懒得跟阮大江一家废话,直接将主动权抢到手里,“赡养费的事先摆一边,先说说奶奶后事的费用。” 阮轻轻当着所有人的面,把棺材、搭建灵堂、香烛纸蜡、下葬、丧宴的费用一一罗列出来,最后一合计,总共花了五百七十八。 “大伯大娘,麻烦你们把帛金拿出来,先把奶奶后事的账清算了。” 刘桂兰不情不愿的回屋拿出装帛金的钱袋,把钱倒在桌子上。 “都在这儿了。” 看着桌上少得可怜的钞票,阮轻轻心中冷笑。 各家的亲戚加上村里人,至少有四五十户人家送礼,哪怕一家只给十块钱,那也是四五百。 但桌上的钱,估计三百都够呛。 阮轻轻也懒得跟刘桂兰掰扯,反手掏出记录帛金的账本。 “这两天闲的时候,我把各家各户送的帛金做了个记录,总共是收了六百八的帛金。” 在阮大江两口子如吃屎一般难看的脸色中,阮轻轻噼里啪啦一通算帐,“……大娘,你们需要给我爸六百二十九块钱。” 听到阮轻轻报出的数,再看看桌上明显少了一半的帛金,亲戚们看两口子的目光顿时充满了鄙夷。 亲老娘的后事一分钱没出,还想黑帛金,吃相也太难看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