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寂静的烂尾楼里,除了风声,就是他打着火机的声音。 每“嚓”一下,封吟的心也跟着抖一下。 “动手。” 寒风混着男人冷冽的声音,灌入了封吟的耳朵里。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,就见几个男人涌上前,最前面的那个男人,一上来就直接往她腹部狠狠地踢了一脚。 “啊!” 封吟痛得全身痉挛,蜷缩在一块儿,“啊!” “湛越我怀了孩子了!”封吟痛得脸色发白,感觉有液体从身下流出来,“你竟然连孩子都要下手!” “你可能不知道,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被人威胁。”湛越“嚓”地一下,又打燃了火机,“现在告诉你了。” 她明白过来,是自己拿封喻笙的事威胁他这次。 男人冰冷修罗的神情,封吟感觉背心一阵发凉。 封吟蜷缩着,捂着肚子,痛得额头大汗淋漓,“就算我威胁你,算计你,可是孩子是无辜的!你怎么可以这么恶魔,连孩子都不放过!” “不过是一团不到两个月的肉,还不能称之为生命。”湛越将烟递向那簇火,燃起香烟,“怪只怪,你若早怀他两个月,兴许我还能够等你生下孩子再动手。” 顿了顿,湛越冷凛的目光扫过那几个人,“怎么?等着我亲自来?” 闻言,那几个西装男立马又对封吟开始了拳打脚踢。 每一下都毫不留情。 一如先前秦浅吩咐的对他的伎俩,每一下都下足了劲儿,但是却不伤要害。 就是痛得人想死! “准备好了吗?”湛越偏头问了一句,吐出云雾。 旁边的人正打开了一支药剂,抽取注射。 细长的针头在灯光下,闪烁着诡异的冷光。 “确定万无一失?” “湛少您放心,绝对不会出问题。”那人恭敬地回答。 湛越微微颔首,眼帘半垂,“去吧。” 那人走上前,西装男们都突然收住了手,分别默契地将封吟按在了地上,等着那男人上前。 封吟在痛得一阵眩晕之后,稍稍缓过神来,便瞧见一个男人,拿着一支注射器朝她走来。 在她面前慢慢地蹲下,撩开了她的衣袖,翻过她的手腕儿,一针就扎了进去。 “你给我打的什么?”封吟脸色巨变。 挣扎,却被西装男按得死死的,只能看着那注射器里的液体一点一点地注射进自己的身体。 她满脸惊恐地大吼,“你给我打的什么?!” “放心,不会要你的命。”湛越的手随意地一搭,指尖掸了掸烟灰,“不过是让你以后也没有办法再怀孕而已。” 喻笙走后的第二天,秦浅又约了他。 给了他一份资料,上面详细地写着封吟是怎么让人破坏喻笙的滑雪工具,从而让她没有办法顺利回到营里,遇上雪崩,从此无法再怀孕的结果。 这个女人让他的阿笙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权利,自己却怀了孩子,还要他娶她,保她名声和孩子…… 现在一想想,湛越都恨不得一把将她掐死! 当时秦浅只和他说了一句话,“这个机会,留给你。” 他知道,一是秦浅刚回来,还有池家内部的人需要她应付,不能够被人抓住太多的把柄,所以让他出面;二是也了解他,这件事,是他心里的结。118 如果不是因为封吟,喻笙不会遇险,就不会因此不能怀孕;即便封吟设计他,他也不会同意和封吟结婚,伤了喻笙的心。 如果没有那一次的事,也许他和喻笙已经开始忙碌婚礼,准备着要一堆孩子,过着所有人向往的幸福人生。 而封吟,不管她是落魄狼狈,还是风光无限,随她的便。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,既然有了这么多悲伤又难过的事,那么就不能够就这样过去。 他守护的宝贝受了伤害,他要十倍、百倍、千倍、万倍地还回去! 从什么时候开始,从谁而起,就从何结束。 闻言,封吟脸色一僵,满脸的震惊,许久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。 她望着这个背抵着光,融在阴影里的男人,仿佛是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恶魔。 他刚刚叫人打掉了她的孩子……现在却又要永远地夺走她一个做母亲的权利! “湛越!!”封吟一双眼布满血丝,死死地瞪着前方的男人,嘶吼着。 “你这样对我,你会后悔的!我妈怎么也是封家的二少奶奶,你敢这样对我,我妈妈,我爷爷,封家不会放过你的!” “你不知道吗?”湛越吸了一口烟,“你母亲已经死了。” 吞吐云雾,“还有,你已经被逐出封家,从封家族谱中除名了。” 他说得漫不经心,可是每一句话都像是利剑一样直直扎进人的心上头。 “你说什么?” 封吟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,反复地问:“你说什么?你说什么?你说什么?!” “我不信!我不信!我不信!” 乔慧一直好好的,怎么会死呢? 上次来看她的时候,还好好地和她说话的,怎么可能死了呢? “你骗我!你一定是骗我的!”封吟想要抱住头,却动弹不得,只能闭着眼,不住地摇着头,“你是骗我的!” 湛越冷哼一声,没有接话。 “湛越,你会有报应的!你会有报应的!”封吟眼眶不住地涌着泪水,满脸的泪痕,擦过地面又是满脸的灰。 “你不就是为了封喻笙报复吗?有本事你别让我活着出去!不然我一定会把她不能怀孕的事告诉所有的人,让她一辈子都没有人要,孤独终老!” 湛越冷冷扫了她一眼,掸了掸指间的烟灰, “首先你要活着,才可以。” 男人起身,将烟扔在地上,皮鞋踩上去碾灭火星。 “放火。” 说完,他抬脚,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留下,阔步离开了烂尾楼。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,这些年来,也一直尽量手上少沾不干净的东西。 但是并不代表,他不沾。 身后的黑衣人放开了封吟,径直离开。 留下最后一个男人,从兜里拿出一盒火柴,轻轻地擦燃,落到地面上的汽油。 火星迅速燎原之势蔓延开来,一如不久前这栋楼那片火海一样。 在封吟的绝望中,男人转脚,隔着火焰,离开了她的视线。 …… 因为秦初当时给薄勤晟买的礼物还没有给他。 想着马上要去护卫队了,也就少时间回来了,这礼物买也买了,一直放着不如先送了。 所以就约了薄老爷子。 谁知薄老爷子说是要和家里的小四去听音乐会。 秦浅隐约地记得,上次好像就是薄老爷子答应那个小四要去看话剧还是音乐会来着,给她撞黄了。 “那薄爷爷您陪四公子先去,我们改日再约。”秦浅笑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