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秦浅几乎是在翟钧霖的凝视下仓惶逃走的。 坐上车,她双手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颊,暗自深呼吸好一会儿,那凌乱的心跳也都不曾回归正常的频率。 这边,看着秦浅慌张地逃离他的视线。 男人也不恼,倒是看着那背影,唇角还微微翘起。 愉悦碎成星星点点的光,一瞬间照亮那双晦暗不明的眼,亮得人迷醉。 一旁的甄嵇望着自家傻掉的兄弟,无奈地叹了一口气。 扭头和池堇希说,“明白了么?一门心思。” 就为了一句新年快乐,一掷千金为媳妇儿,妥妥的视金钱如粪土! 他这兄弟可以说是病得不轻,入膏肓了都! 池堇希望着不远处,阳光下那挺拔的男人,半懵半懂地讷讷点头。 大概? …… 封家。 秦浅到的时候,喻笙已经到了一会儿了。 她坐在车里,没有下车。 一是秦浅让她等她,二是……她有话问她。 秦浅下车,转身进了喻笙的车里。 看到她身上涂抹的药,仔细地瞅了瞅,“没毁容吧?” “肤浅!”喻笙白了秦浅一眼,“脸上拉道口子,说毁容的,那叫花瓶。像我这样可以靠颜值吃饭,却偏偏要用才华挣钱的人,多道口子那叫有阅历有故事有性格!” 闻言,秦浅挑眉点了点头。 见喻笙这样的反应,她也放下了心来。 其实她还是有些担心喻笙心里受不了的,毕竟就是最喜欢的玩具被人抢了,都会难过的。何况是心尖尖上的人呢? 虽然这些天,她没有再表现出任何的脆弱。 可是心终究是柔软的,有血有肉,会痛。 “我有个事儿要问你。” 喻笙拍了一下秦浅,这也是她为什么在这里等着的最大原因。 秦浅“嗯”了一声。 她大概也知道喻笙要问什么。“你说。” “绑架这事儿……你做的?” “一半儿吧。”秦浅回答,“人不是我找的,不过知道了就想着不能让人白费力气了,对吧?” “那……”喻笙一开口,但是又抿唇顿住,咽了回去。 垂眸,像是在细细地琢磨,怎么开口比较好。 “你是想问,那为什么知道了,就算是演戏,也不用对湛越下那么狠手是吧?” 那泼在地上的,确实是汽油。 但是泼在喻笙身上的,只是兑成了汽油的颜色的液体,相当于水。 不仅不会像汽油一样烧起来,还能挡那么一小会儿。 所以,喻笙冷静下来,身上那味儿,自然就能明白过来。 喻笙望着秦浅,没有吭声,但是也没有否认。 “怎么,心疼了??” 喻笙还是抿着嘴唇不说话,那瞳孔缩了缩。 说不心疼是假的,人心都是肉长的,这些年湛越对她的好,虽然她从来不挂在嘴上,看起来还有些不在乎,但那心里头,可都是一分一毫地全部记着呢! 当时她虽然被蒙着眼,什么都看不见。 可那一下一下打在身上的声音,她听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的。 特别是睁开束缚,看到湛越的那一刻,那青紫与血迹,全部都是视觉的冲击。 他一直都那么厉害,什么时候这般狼狈,这般惨过。 “既然这么心疼,那你干嘛一直不和他说清楚?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,就要因为这么点事情,就放弃吗?” 秦浅本来自己都没有一段好好的感情,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劝人比较好。 只能够,想到什么,就说什么了。 “看在他为了你,连命都不要的份儿上,不如,再给他,也给自己一个机会?” 她看着坐在旁边的喻笙,眼中渐渐浮现起了雾气。 她静静地坐着,坐了一会儿,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。 然后抬眸,冲她咧嘴一笑,眼泪同时潸然落下,“浅浅,你觉得现在这种局面,我们还可能吗?” 本来有了封吟这件事的岔子,两家人就算结了亲家,也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罅隙的。 现在她为了破坏封吟的婚礼,把照片发给了爷爷和湛天海,现在两家是彻底没有可能再结亲了。 就算她爷爷宠她,爱她,拧不过她,撇下老脸上门去提。 但是湛家,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允许自己被人戏弄,哪怕最后这一次是真的很诚心…… 封家和湛家,是彻底不能够再结成亲家的。 没有谁,能够一再丢脸,甚至连家族的脸面都险些丢光。 好在这一次,有秦浅的帮忙,不然就这事儿出去,两家的股票都会受到震荡。 “何况……” 何况……她也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儿啊。 有时候,喻笙也知道,自己有些想法,有些坚持,看起来很可笑,也许大家都觉得很没有必要。 但是在她心里,那就是很重要! 话都说到了这里,秦浅自然明白了喻笙的答案。 她伸手,轻轻地将喻笙揽进自己的怀里,像是哄着孩子一般,轻轻地拍着她的背。 “想知道为什么将计就计,明明是我的安排,湛越还是被揍得那么惨吗?”她轻声地开口,轻声地回答解释,“因为啊,我说了,我要封喻笙毫发无损,但是来救她的人,留口气在就行了。” 顿了顿,秦浅的嗓音突然低沉,带着丝丝浅浅的不满与怒意。 “敢欺负我家宝贝妞的人,我管他是谁,找打不误!非得给他点教训,不然,他不知道我家宝贝妞儿是谁捧在手心疼的人!” 闻言,喻笙那眼中刚刚才褪去的潮意,又涌现了上来。 她仰起头,望着秦浅,感动得一塌糊涂。 然后伸手搂住秦浅的脖子,埋在她的颈项,瓮声瓮气地唤着,“浅浅……” “放心吧,我都嘱咐过了,他虽然看起来被打得很惨,没有一处是往要害上去的,不过都是些皮肉伤。” 别看秦浅看起来平时都是清清冷冷,还挺温柔的。 刚才她跟喻笙说的“非给他点教训”可不是说说而已的,那些人,秦浅还特地找人教过了,不往要害处去,但是每一下,都指着最痛的地方下手的。 所以……湛越晕过去,不是因为真的伤得那么重,抗不过去,生命垂危。 而是生生痛昏厥的! 腹黑着呢! 毕竟他还是湛家的宝贝儿子,可不能出什么闪失。 何况怎么也是喻笙心尖上的人,出出气就是了。 “好了。别哭了。一会儿叫里头的人看见,说好的气势,一点都没有了。”秦浅柔声地哄着怀中的这个小姐妹。 “别担心,一切有我在。我不会人欺负你的。谁也不行。” 喻笙靠着秦浅,所以没有看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,眼里闪过的冷凝的光。 两分钟后,喻笙才稳住了情绪。 从秦浅的怀里钻了出来。然后从包里拿出了镜子,该补的妆,该补涂的药,都补了一遍。 秦浅先下的车,带着程惜到门口。 程惜去按的门铃,等了一会儿,管家才出来开的门。 看到是秦浅,难得愣了一下。 想来是家里边儿处理着事儿呢,匆忙间,也没有瞧外头是谁。 几十年的老管家,犯这种小问题,看来屋里头这个时候热闹得很呢! “冒昧打扰,麻烦您去和封爷爷说说,我有事找他谈谈。”秦浅也没急着进去,笔直地站在门口,温柔有礼。 那管家见秦浅这么说,虽然不好让她在外头等,但今天这种情况也不敢贸然请进去。 不过好在秦浅态度十分的好,只好面带歉意道,“池小姐,对不起啊,我这就进去同老爷子说,您稍等。” 说完,管家又连忙地往屋里走。 大概一分钟的时间,管家出来,把秦浅请了进去。 一进屋,封家所有的人,除了喻笙,全部都坐在大厅里。 神色各异。 当然,没一个是好脸色的。 看到秦浅进来,封安生的神色敛起,“池丫头,今天让你看笑话了。” 他神色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封吟的方向。 没有说明白,但是只是一个眼神,大家都懂得。 “封爷爷,我今天来,也没有其他的意思。就是关于喻笙的事,你们似乎一直都没有解决。虽然这是你们的家事,但我也一直把她当自己的妹妹,所以,今天就来走了这么一趟。希望封爷爷您莫怪。” 秦浅站在大厅,也没有坐下。 一道倩影就那笔直地站在众人眼前。 “池小姐,今天封家有些家事要处理,你看……喻笙的事,要不改天再说?”那可是自己的宝贝女儿,出了这样的事。 乔慧也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