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:故地重返-《重生敌国做皇妃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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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清昔欢拾起地上断剑,缓慢移动,向笛声深处去。

    哪里有什么燕归回?

    生的没有,死的没有,只一把玉笛插在血泊里,被雨后凉风丝丝穿口过,带动微微呜咽。谁的玉笛?燕归回的。谁的血泊?适瑾瑜的。

    下过雨的夜空,月色如银,整个天幕的星辰逐渐亮起,照的风声凄切如旧,衰草荒芜又新。

    洛阳关里昨日战将们还举杯欢庆大胜在望,盛国驻军撑不过七日便可退军,适瑾瑜多饮了几杯杏花岁,醉意朦胧,眼望江山大川,未尽收眼底,已是尽收心底。一时兴意阑珊,与战士们贪了杯,醉意正盛间谁也没能注意到一个小卒,就是这么一个小卒,助盛军买通守门将士,开了后城门,叫盛国大军进了一半,抢了粮草,斩了大将。漫天泼血中,醉意退去,已是次日清晨。

    如今只能城门下向里遥望,再无能城门上,居高临下俯视。

    昨日的洛阳关内有多热闹,今日就有多悲凉。拾起玉笛擦净血渍污泥,揣在胸口,放入胸口的一霎那,心就疼了,还以为心如死灰,谁想死灰也疼。

    转身离去的一瞬,还是望了眼洛阳关,陡然就想起了三月前的疯癫道士,不自觉的就对着笛子碎碎念。

    “哎,阿回,你说,当时那疯癫道士眼望我,是否如今时我望城门。”

    正回想着老道口中还有两句疯话是何时,一声马嘶鸣响起,只见一黑衣黑斗之人策马而来,清昔欢见已无处躲闪,横竖地下一躺,死人堆里充死尸。

    马蹄声哒哒减小,听见那人下马声音,只间隔十米远,那人越来越近,脚步踩过积水溅起的水花声音,波荡在清昔欢的心里。

    “适瑾瑜。”

    一声落下,清昔欢心脏哗啦哗啦碎成了千万片。

    适瑾瑜,还有人喊一声适瑾瑜,听着名字,眼泪也簌簌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兵临场下叫她出城的时候,她没哭,兵败城丢,成了丧家犬的时候,还是没哭。与阿回道别出城的时候,也是笑着的,就此刻一声适瑾瑜,短短三字,哭的汹涌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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