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屋子里传出来轻咳的声音。 两位姨太太就道:“快进去吧。”司 玉藻走到了正堂,看到她祖父正在摆弄一副地图,好像是马来半岛的。他 打量了孙女:“我听你阿爸说,你们那边也接受了日军投降,你去看了吗?”“ 去了,就在我们战地医院旁边。”司玉藻道。司 督军颔首,又说:“那边的事情都结束了?”“ 是,我领了退伍信,也在医院递交了辞职,这才回来了。”司玉藻说。 她这几年一直在做战地军医,跟着部队在最前线。 战争结束了之后,她留在了原地的军医院,照料一些伤患。 她想着一切都结束了,也该去上海找张辛眉,将来要走向何方,两个人一起商量。 就在这个时候,她接到了通知,张辛眉遇到了暗杀。暗 杀他的,是重庆的人,因为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,但没有证据。 如果公开审判他,依照他的人脉,怕是会有很多人跳出来阻挠,还不如暗中先杀掉他,再慢慢搜集他背叛的证据。他 的汽车在半路上遇到了袭击,是被地雷炸开了。顾 轻舟接到消息,立马飞往上海。张 辛眉重伤昏迷,还有一口气,人没死。千钧一发之际,他的两名随从将他死死裹住,让他留了这一口气。只 是,他重伤到了第七天,仍是没有苏醒的意思,医生告诉顾轻舟,他可能一辈子也醒不过来。顾 轻舟是把张辛眉当弟弟一样的,当即安排他转院,把他接到了新加坡。她 也给正在善后的女儿发了电报,让她回新加坡来。司 玉藻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脑子里嗡了下。她 上次见到张辛眉,是半年前,那次他是代表政府来给前线战士们送补给,并且在玉藻的医院逗留了两天。 他没有做任何亲密的事,也没说什么甜蜜的话,只是带了一盒糖果给她,像长辈哄孩子。“ 真不一样了,是个军人了。”他对司玉藻如此说。司 玉藻不好意思:“后勤人员而已,不是战士,惭愧惭愧。”在 上海送别的那天,他说等胜利了,就告诉她关于他的秘密。他 让她一定要活着。如 今胜利了,她也依言活着回来了,他却可能永远醒不过来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