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好奇老爷子的遗嘱到底写了什么吗?” 拜托,连刘助理这样的一个外人都好奇的不得了,季末作为直接利益人反而一点儿也不在乎的样子? “不好奇,反正总会公布的。”只要我能活到那时候,总会知道的。 季末云淡风轻的说,似乎真的一点儿也不好奇。 “也就你能沉得住气,那季老太私下里不知道找了刘律师多少次,季尤那一家子也没少动歪脑筋,季岑倒是没干什么,但多少也会注意他的动向,只有你,搞得跟事不关己一样。” 刘助理对季末教育起来,这可是多重要的事情啊! 现在,哦不,季尤签字以前,季末那就是整个铭记集团位置最高的人,手里的权力更是大,可以说季老爷子这前两条遗嘱,那是完全的偏向了他的。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,毕竟季末是季老爷子名义上唯一的嫡孙。 这偌大的家业由季末来继承也是最合适不过了。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,那季老爷子完全没有必要搞这个第三条遗嘱了,可以说它对于季末来说,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。 任何人都有可能从这第三条遗嘱中得到好处,只有季末,是最危险的。 可偏偏这个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东西,季末却一点儿也不在乎。 “怎么可能事不关己呢?他们会好奇,会想知道遗嘱的内容,是因为担心,是因为害怕,他们害怕这一条里有对自己不利的因素。”季末淡定的回答。 “那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吗?”刘助理目瞪口呆,最该担心的人是你好不好? 季末微微一笑,伸手拿过床头的水杯,喝了一口。 才不疾不徐的慢慢说:“我见青山多妩媚,料青山见我应如是。” 刘助理一脸懵逼的看着季末。 季末见他不懂,微微点拨。 “我从小与爷爷感情深厚,就算是身有恶疾爷爷也从未放弃过我,我也从来没有对爷爷做过不好不敬的事情,既是感情深厚的亲人,无论遗嘱如何,我都相信,爷爷不会害我,那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?” 季末苦笑了一下,他不担心是因为问心无愧,那担心的人…… 季末的话说的简单,但其中却又有许多的隐秘在里面。 是啊,无论是季老太还是季尤一家人,甚至是季岑,都是与季老爷子骨肉相连的一家人,若无真心相对,必然互生猜疑。 季末坦荡,他对季老爷子一片赤诚,自然不担心季老爷子会留下对他不利的东西,反观其他人,就是心中有鬼了。 “这件事情还不着急,还有六年才会公布呢!不过我倒是有点儿明白爷爷这么做的用意了。” 季末喝了一口水,手指在杯口轻轻滑动,双眼却是看着面前的空白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 刘助理坐在一旁,看着季末,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。 余温离开酒店当夜就去了医院急诊,包扎了伤口,却发现半夜的医院人声鼎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