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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是谁？”宁封又问道。

    【宁封】想都没想，生气而肯定地回道，“我是宁封！”

    “宁封吗？不！这只是个名字，一个代号，你可以叫宁封，我也可以叫宁封，每个人都可以。把这个代号拿掉之后呢？你又是谁？”宁封对着【宁封】再次问道，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问。

    或许，宁封问得不是【宁封】，而是在问他自己。

    依附于这具肉体二十多年，宁封早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什么了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【宁封】摇了摇头，随即愤怒地吼道，“我也不用知道！”

    宁封点了点头，不禁又笑言道，“好！好！这个问题太难，那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，我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了！”【宁封】愣神道。

    “不！刚才问的是本我，现在问的是自我。”宁封提醒道。

    【宁封】彻底懵逼了，问道，“这有什么区别吗？”

    宁封解释道，“举个例子，当我用我这个代号来进行对话的同时，你的代号也是我，这意味着什么呢？这是否意味着，你就是我，而我也就是你？”

    【宁封】沉思了一会儿，才大叫道，“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嘛！”

    宁封一笑，说道，“那就问几个有意义的！我生从何来，死往何处，我为何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？我的出现对这个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，是世界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世界？”

    “够了！”【宁封】大吼道，“我杀了你！你这个寄生在我脑子里的偷窥狂！”

    随着【宁封】的大吼，宁封直觉一阵风暴袭来，这风暴中蕴含着无比浑厚的力量。

    在风暴的席卷下，宁封已经无法继续喋喋不休，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撕碎，意识正在被冻结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啊！”

    宁封痛苦地叫了一声，整个人向后倒退数步，距离黑石碑数米后才稳住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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