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发生了何事?”少典用手搀扶起木落,目光中,全是兄长般的疼惜。“何人可伤你至此?竟连恢复了神气,都恢复不得。” “冥府劫狱!”旋覆替木落禀告: “冥府少主未若,用幽冥血引玄玉,召唤无常、冥王,于永巷大开杀戒。未若更是用鬼斧,砍瞎了我家少主的眼睛,神而不愈。” “未若糊涂,冥王也糊涂么?!伤墨帝、劫狱生逃,不是坐实了‘幽冥血蛊’之罪么?”可见直至此时,少典离与,还是从本心相信未若的。 “少典君仁慈,不信未若会用巫蛊之术害您这个亲哥哥,殊不知,冥府未若,早已全全认罪,巫蛊、通奸,俱属事实,签字画押,在此。”旋覆呈上未若画押的证状。 离与接过辞状,认得芷兮的笔迹,本来还不相信的心,开始动摇,手开始,微微发抖: “她,连她,也招认了么?” “少典妃非但招认了,还任由那冥府未若,抱在怀中,此刻,二人,私奔逃往冥府去了。” “我不信!”龙颜一怒,手中旨帛,如被火炙,一点点卷起边角,化作灰尘,灰飞烟灭。少典此时的盛怒,多像他父亲伏羲当年,将芷兮废肢化作的白纸,灰飞烟灭之时的震怒,只是,当时,有白芷挺身,替芷兮受那碎纸之刑。而现在的这个不知何妖修成的旨帛,注定从这个世界上,彻底的湮灭了。 人妖之命数,不过在一念之间。 “我替你,走一趟冥府,将她带回来。”木落瞎着流血的右眼,还要在少典面前,扮演兄弟的角色。 离与但觉五雷轰顶、晴天霹雳,哪里还能听得进什么,但觉锥心之痛,历历袭来,心间沉沉语道: ‘我只要你说一句话,我便毫无保留地信你。可是你,为什么,却不信我能保你?不信即便全天下都要定你的罪,我也愿意为了你,得罪整个天下。你如此迫不及待地,不顾清白,越狱而走,就是为了与他,一个死神,生死相守么? 芷兮,你为什么这么傻,他是死神,无须六界来封、却天地共鉴、体内流着幽冥血的死神啊,一介死神,又岂能与生人,相守?你即便爱他,也注定无异于飞蛾扑火。 我在这里,一直都在原处,虚位以待,等着你回头,你是否骗了我,你有没有背负我,我都可以不在乎,可是,为什么,你却还是,那么狠心,弃我而去,离我越来越远,越来越远,远到我想够你,都够不到。’ 离与心痛如焚,如果他亲眼目睹了未若曾经目睹的,如果他看到了,木落如何残忍折磨芷兮,他,还会这样怨她么? 只是,木落一张面具,以他同样在乎的兄弟之情,同样蒙蔽了他的心。他将六界灵符,交到了未若手上,着他统领六界军灵之权,去捕回‘逃犯’未若芷兮,也好给他这个负责审理此案的人间墨帝,渎职之罪,找个将功补过的台脚。离与之为木落思虑,亦是同等周全的。 只是,善心用在助恶上,无异于与虎谋皮。 木落领了灵符,即刻率领六界之军,将冥府之界,团团围住。冥河在冥府的结界外,和着孤魂,厮啸流淌。冥府的结界,是冥王亲设的,坚不可摧。六界灵将,用尽浑身解数,数日不能破除,束手无策。 木落见六界之灵,面对冥府结界,如同废柴,失望之余,暗中,使出了他的幽冥血蛊,幽冥血蛊,蛊蛊相连,与未若体内的幽冥血,遥相感应。 未若但觉,血液沸腾贲张,血冲破原来结痂的伤口,迸裂汩汩而出,城内城外,两血相遇,便是冥王设的结界,也注定土崩瓦解了。要知道,幽冥血,是能毁天灭地的呀,区区一道结界,又岂能阻挡它。 “未若,你怎么了?”芷兮捂着他的伤口:“这几日,伤口不是已经开始愈合了么?怎么突然就......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