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无怪乎他走一趟,看你这气色,不似个寻常的,莫不是冥府寒气太重了,”不儿说着,坐到她身边,伸手给她搭脉。 不把不要紧,这一搭脉,不儿的脸色,却越来越难看了。 紧张得未若都沉不住气问她:“她怎么了?莫非真的是冥府寒气过重,伤着了她?” “这,这....”不儿看了看未若,又去瞧未若。就是不说话。 “不儿,你这是怎么了。”芷兮却伸出手来,摸摸不儿的额头,“你说呀,我自己的身体,我自己知道,该是死不了。” “脉象圆润,按如走珠。”不儿不好意思地说:“你这是,喜脉。有三个月了。” 喜脉? 芷兮闻言,脸色煞然通红,娥眉低垂,手足无措,这突如其来的,哪里是喜,竟是愁和窘迫。 未若望着她,这突如起来的‘喜’,无异平地惊雷,在他本来泛起爱情涟漪的心上,搅起了惊涛骇浪,他半跪在她的坐凳前,眼睛仰视着她,眉间紧蹙,喉间哽咽,想问什么却又似方才不儿一般,问不出口,只说了:“你......”便,说不下去了。 不儿可是更不明就里,本来芷兮未若二人,便是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,日落还同桌而食,之前更是在冥府,有过三月之约,现下,连不儿,也免不得小声嘀咕:“难道,你俩......?”想问出来,却又难以启口。 气氛尴尬的仿佛凝滞,不儿附到芷兮耳边,私语问她:“你月事多久未到了,自己竟不留意么,早该来青囊问问我” 芷兮愈发窘迫得面色发赤,只小声回不儿:“我原只是以为,冥府寒气重些,过了与未若‘三月为期’,我回来将养将养便好了,顾而也未在意。谁知道......” 不儿听了芷兮的答话,心里的疑惑,愈发重了,深觉,芷兮此言之意,她于冥府时,已与未若有染,孩子的父亲,便是未若。可是,她也是个腼腆的,不再明问。毕竟,芷兮,名义上,还是任姒妃呢。 这许多话,本来问出来,说出来,或许能澄净很多,怪就怪在,明明只是想为对方留些颜面,到头来,确是误会了彼此,受害的还是被冤枉的那个。而这次,不儿真的误会了芷兮,芷兮也的确,被莫名其妙,并不知不觉地,被冤枉了。 “我给你开些安胎的方子,”不儿说:“你自己也该懂些,一定要安养胎气。” 自始至终,未若在不儿面前,都再也没有说话。不儿开好方子,未若主动跟着她,又回青囊去抓药,毕竟不儿只带了些消食厌食的药材,并未想到,会诊出喜脉来。 路上,不儿实在好奇,忍不住问未若:“孩子,是你的么?你这样做,对得起离与么?堂堂少典帝,他封她的,可是正妃,若知道了此事,能饶过了你,放得过她么?” “这要问芷兮的心意。可以先不告诉离与么?”未若没有明确回复不儿孩子的身份,因为,他还不清楚,芷兮到底愿不愿意,为了孩子,回到离与的身边去,倘若她愿意,他自会去替芷兮澄清,说明他与芷兮之间清清白白,可是,若芷兮,终归不能面对离与,那么,这个孩子,他,可以认下。 未若之爱芷兮,的确已经超越了世俗的一切偏见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