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却表聂淮被安排在侯府的金甲坞里就寝,凤染特意叮嘱水生荣旺等人,让他们好吃好喝地供奉好这尊财神爷。 虽然在明面上看,他们双方是势均力敌,但凤染心里明镜儿,侯府其实是占下风的。她只是把自己的势头打造的特别猛,里子还是比较薄弱。 聂家两三代人积累下的财富实力,怎是刚刚站稳根基的建晟侯府可以比较的? 可凤染就是要搏一搏,为开设盐场她苦心绸缪,从最初的大胆设想到之后想法子搞到靠海荒地,再到后来为最大化使用那片荒地,与锦县衙门和边军打的各种交道。 就更不用说让丁易花大价钱寻来制盐师傅们,竭尽所能建立起海边盐场,严控每一道工序,宁愿产量低一点,也要产出最精细的上等食盐。 以前,凤染没想过要越开王家跟聂淮这个级别的大盐商联袂。此刻想想,凤染只觉还是自己的心胸窄了点。侯府的舞台不该拘泥于小小的锦县城里。 东野阜郡、盛州以及下设三县,都会成为建晟侯府的势力范围。 凤染倚在窗子旁边,透过垂花门望向还没有熄灯的金甲坞。 隋御自后院回来,轻声走过她身后,目笑说:“娘子不觉得累么?还不上榻歇息。倚在这里聚精会神地瞧什么呢?” “在看白花花的银子。”凤染回过头,稍显兴奋道,“聂淮就等于银子。” “明儿我和娘子一起陪他去盐场吧。” “不行。” 隋御瞬间没了笑意,不悦道:“为什么不行?我怎地去不得?” “你太端着侯爷的款儿了,有你在,聂淮不敢畅所欲言。”凤染实话实说,“有丁易和金生,还有盐场那一票老师傅,应付聂淮绰绰有余。” “我不端着了还不成么?” “不成!你是唱白脸的,我来唱红脸,咱俩分工明确。” “在盛州我就唱白脸,回来还要我唱白脸,合着我天生金刚怒目,堪比睚眦神兽啊?” 凤染被他逗得咯咯地笑起来,抬手搔了搔他几乎入鬓的长眉,说:“哪有这么好的睚眦?你应该是……霸下才对嘛!” 话罢,她抬腿就要跑,却被隋御稳稳地给勾了回来。他一臂环住她的腰肢,伏在她背后说:“当年我起‘霸下洲’这个名儿,没少遭娘子奚落。” “你还好意思说呀?瞧瞧你这些杰作,霸下洲、金甲坞、旌旗轩、霹雳堂、袍泽楼……”凤染翻过身面朝隋御,“你还是很想上战场的对吧?” “没有!”隋御斩钉截铁地回道,“我只想壮大侯府力量,偏安一隅,护好身边的人,和你过安生日子。” 凤染瞧见隋御眸色微闪,又联想起他在许延一事上的反常,终料定他有大事隐瞒自己。待她把聂淮这尊大佛打发走以后,再回来跟隋御好好掰扯明白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