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凤染思量片晌,说:“可是知道你在为侯府做事?” 丁易没敢随便回应。 凤染又仔细想了想,道:“那就是他们以为我们在跟王家打擂台,行里人都知道王家和苗刃齐的关系?” “小的不敢乱揣测,但可以肯定大家只想混口饭吃,都不想惹上官家、沾染上麻烦。”丁易欠身回道。 凤染一臂垂搭在小炕桌边上,纤指无意识地捻了捻,说:“去调查一下外围情况,看看他们有没有被谁胁迫。你的人解决不了,就来侯府叫人帮忙。” 丁易垂首应是,旋即欲要退下去。凤染又把他给叫住,补充道:“若这些因素都没有,那就把工钱再翻一倍,那些老师傅值这个价。” 交代完正事,芸儿可得着机会和凤染好好说说体己话。她紧着给凤染夹菜,又忙不迭地为她倒酒。 凤染太了解自己的酒量,仅和芸儿碰了一杯便作罢。 “夫人,如今桑梓米铺也算是对外界公开了,大家皆清楚东家是咱们侯府。那我……我啥时候能回您身边去呀?” “怎么,在外面做自在的常娘子不好吗?” “不好。”芸儿小脸红扑扑的,带着几分醉意,“那我回了府上,不是照样能为夫人做事嘛。” “快了,等明年的吧。”凤染忽地想起什么,伸指在芸儿肚子上摸了摸,“咋这么长时间还没个动静呢?” 宁梧和邓媳妇儿都在旁憋笑,她们主子这是在外受了排揎,跑芸儿这来“出气”了。 芸儿面皮儿薄,被凤染这么一问,害羞的要命,支支吾吾地说:“金哥儿日日忙的要死,我总逮不住他的人影。有一次,他那衣衫还在明月楼里沾染上一股子花香气回来,没把我给气死!” “还有这等事呢?”凤染惊奇道,“明月楼是什么地方?” “哼,是窑子。锦县没什么太上的了台面的青楼,明月楼就算是顶不错的。那次我差点回府上找夫人替我狠狠惩治他,后来怒气消了把顺意叫进来问话才知道,金哥儿是和邱老爷一道去的,叫的是清倌人,没干那苟且之事。” “臭男人,商议个买卖还跑到窑子去了。”凤染狠狠排响桌面,酒盏里的酒水都差点被打翻出来。 屋外的常澎不停地擦着额头细汗,他朝丁易做了个无奈的表情,说:“我这娘子缺心眼儿。” 丁易陪笑,叹道:“是有点。”他顿了顿,“明月楼好玩儿么?我还没去过呢。” 常澎差点向他挥出一拳,“我那是被邱老爷拉进去的,叫的清倌人,清倌人!” 丁易向他露出一个“我懂得”的神情,好像在说“清倌人”这种挡箭牌实在太拙劣了。 时隔一年,东野使团再次下榻在锦县官驿里面。这次出行,照旧是翁徒带队,余下跟队扈从则由鄂伦独自负责统管。 一年前,鄂伦还是护卫府里的一名少将,如今,东野国主更迭,他也晋升了职位,成为负责宫卫的一名总领。不过他只有这么个职位罢了,狄真从丹郡带过来的老班底才是心腹,而鄂伦这些赤虎邑旧人,早就被排挤到中枢之外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