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隋御顿了片刻,方才抬臂接过来。他将圣旨攥在掌心里,道:“有劳大人,请——” 钦使没有虚假推让,跟着隋御一径进入到霸下洲内。 这驿使名为钱仕,是都察院的监察御史。明面上是来给隋御送圣旨的,其实本质还是来考核盛州下设官员的政绩。想来苗刃齐此刻又得愁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。 不过钱仕对正常行走的隋御并没有表露出多么惊讶,就代表整个雒都都已知晓隋御的残疾已被治愈。 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。 水生送上来滚烫酽茶,隋御招呼钱仕坐到上首,凤染则安静地站在隋御身旁。 “大人一路舟车劳顿。”隋御不卑不亢地说,照比几年前那桀骜不逊的德性差远了,可又没有圆滑到左右逢源的地步。 钱仕全部看在眼里,这些细枝末节在回到雒都以后,都得跟上面交代清楚。有太多人想要知道隋御的真实境况了。 “侯爷哪里的话,这是卑职应该做的。侯爷有所不知,户部负责核对侯爷封赏的官吏已被今上革了职。这种玩忽职守之徒,朝廷定会严惩不贷。过段时日,侯爷细查邸报就能知道结果。” 隋御不清楚梅若风回到雒都以后,是如何跟许有德,乃至剑玺帝汇报建晟侯府的情况,也不清楚校事厂那边是如何向曹太后回禀的。 只是经过不算太漫长的商榷后,雒都那边竟然表态,要追查当年户部办事不利的官吏,将拖欠建晟侯府两年之久的封赏,以及明年全年的封赏一并发送下来。 建晟侯府一年的封赏是五千两银子,除去这些银子外,另有若干绢帛布匹、药材粮食等物。 雒都居然肯一次性下这么大的手笔?剑玺帝这是怎么了?还是该问曹太后这是怎么了? 钱仕本以为隋御会说些感谢的客套话,哪料他挑起凤眸,哂笑说:“严不严惩我不关心,我只关心这封赏什么时候能送到我府上。当初我从雒都出走前,户部那些人也是答应的好好的。” “哎呦,侯爷放心吧,这一次是今上亲自督办,没有人敢怠慢半分。岁末前定会运送到锦县上来。”钱仕说到此处,突然黯然伤神,“侯爷当年刚刚离开雒都,先帝便突然驾崩。当时朝堂上一片混乱,有很多事务便是在那时候忽略了。” 隋御端起茶盏呷了口茶,不愿和钱仕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。他不能表现出对元靖帝很思念缅怀,不然有心人又得拿出来大做文章。 “那个……边军的军饷军粮先在侯爷之前,侯爷也知道,如今东野那边动荡不安,老在边境上搞小动作。侯爷曾经亦带兵打仗,肯定能理解康将军现在的心情。” 凤染咂摸出味儿来了,敢情雒都那边还是在耍弯弯绕,答应给隋御封赏,又排在边军后面,利用隋御是武将出身,诱导他,刺激他,让他对康镇产生不满。 凭什么边军军饷比他这侯爵封赏重要?老子当年又不是没打过仗?老子要不是因为带兵打仗能落下这么多病根儿么? 可惜,钱仕打错了算盘,隋御早和康镇穿起一条裤子,他才不在意谁抢这个头筹。但是元靖帝或者曹太后为什么会突然理睬隋御了呢?凤染依旧没想明白。 隋御似有若无地勾了勾唇角,瞥眸和凤染相视一笑,明显是和她想到一块去了。 “哼,区区几个野夷,就把康镇给吓着了?他到底有没有打过仗?”隋御做起轻蔑状,诮讽道。 “额……”钱仕没摸准隋御的话外音,不敢贸然搭茬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