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郎雀维护起凌恬儿来,不过他这话说的也没错。 要是没有逼宫兵变这么一遭,松针理应入凌澈的眼,毕竟没什么背景和实权的松针最好控制。但优点和缺点的转换恰恰就是这么奇妙,也正因为如此,他不再是能挑大梁的那个人。 “我们派出去的人过段时间就能回来,到时候去往阜郡,一切还得依靠郎先生上下疏通。你是最了解底下百姓的人,只有你才能管治好那里。” “夫人,郎雀不敢当。”郎雀没想到凤染已考虑到这一步,更没想到她真敢把担子压在自己身上。 “咱们现在在一条船上。”凤染别有深意地说道。 郎雀频频点首,松针感叹说:“夫人,侯府对我们一次次施以援手,我和叔叔之间也早有了真情实感。阜郡是咱们共同的家,等到了春天,一定带夫人回阜郡上瞧瞧。” 彼时,旌旗轩一边正房中,侯卿尘正在喂凌恬儿喝汤药。她是没有受伤,可凤染还是为她开了些安神静心的方子。 算是旧地重游,他们俩的“故事”确实是从这里开始的。要说在这么短的时日内,凌恬儿就彻底爱上侯卿尘,这根本不可能,最多就是对他产生了好感。至于侯卿尘对她是什么用心,在凌澈过世后,她已慢慢回味过来。 “兴复阜郡这步棋……”她咽下一口汤药,举目望向侯卿尘,愁楚道。 侯卿尘将药碗放回一旁案几上,笑意渐深,说:“你要是还不能完全相信我,先前在老国主那里讲过的话可以完全作废,传国玉玺我立即交还给你。不管按北黎的规矩还是按东野的规矩,咱俩这婚事都没有礼成,算不得真正的夫妻。” 凌恬儿隐忍半天的泪水,到底掉落下来。她用手背重重地揉着眼皮,不想让侯卿尘看到自己这么脆弱的一面。她还是有点依赖他,这几日梦魇,都是他在身旁守护。 侯卿尘见状,心下泛酸,起身坐回到凌恬儿身旁。不由分说将她压进怀里,他搂着她,道:“我不会食言,东野是你的,侯府是阿御的,我是接连这二者之人。” “他是你的主子。”凌恬儿在他怀里哽咽道。 “他拿我当亲哥哥,我们自幼由松烛抚养,同在老清王门下。” “你不会背叛隋御?” “我也不会背叛你。” “你不爱我。” “我们重新认识彼此,好不好?”侯卿尘再没在她面前露出过一丝孟浪之态,这时候的他才是真正的侯卿尘,谦和、内敛、沉稳。 “隋御已然不和北黎朝廷一条心了,为什么不能投诚东野?要是你们兄弟二人同在东野,不是更好么?” 凌恬儿扬起脖颈,望向头顶上方的侯卿尘。这个男人已是他的郡马,他真能像父亲一样撑起东野、保护自己么? “他与我不同,我在清王府暗处,是一个不被世人知道的谋士。抛开凤染的因素,隋御还是北黎朝廷亲封的侯爷、大将军,他为北黎作战,击退西祁鞑子。这样的一位人物,他若轻易投诚东野,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?” 凌恬儿摇头称不知,侯卿尘耐心地说:“北黎会很恐慌很畏葸,东野朝堂里也会有很多人觉得他是二姓家奴。老国主当初想要招安他,其实心里多少也有点忌惮吧?” “父亲……”凌恬儿想起凌澈和老国师当初分析过的那些话,她忽地觉得侯卿尘比自己预料的更智慧。 “隋御在边塞上发迹起来是最好的选择。”侯卿尘摩挲着她的背脊,柔声说,“你和隋御、凤染甚至是宁梧的过往都让它过去吧,他们都不是记仇的人。咱们需得往前看,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,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