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话表夏九由于跪在地上的时间略长,以至于离开建晟侯府时,双腿仍一瘸一拐地不大听使唤,但她依旧搀扶着年迈的父亲。 父女俩佝偻的身影映在凤染的眸色里,不禁令她想起前不久夏九跑到知县府门首撒泼放刁的情形。 可恨之人,也有可怜之处。 凤染忽地想起什么,抱着小手炉一径迈出门槛。宁梧见状,立即叫住向外前行的夏家父女。 夏员外以为凤染这是要反悔,也知夏家早就没有什么话语权,遂认命地阖了阖双目。 须臾,父女二人颤颤巍巍地转过身,躬身听候凤染言语。 “侯府和桑梓米铺的关系,是如何被你们查探出来的?” 闻言,夏员外有点愣神,凤染叫住他们问的居然是这个? 他侧头瞅向女儿,夏九低眉交代道:“说来也是巧合,夫人还记得我与您在博施生药铺里碰见过一次吧?” 凤染想起那日,是她和王夫人还有吴家姊妹一起过去的。正是那日她知道了包夫人的遭遇,同时也了解到房家大爷的隐疾。 “那天您好心叫生药铺的小伙计来我们夏家送药,我便多与了那后生一吊钱。之后询问他关于侯府的情况,他一概不知,只在最后悄咪咪地告诉我,桑梓米铺是他们掌柜的恩人。这博施生药铺里有桑梓米铺的股。” 夏九神色慌张,好像很怕凤染身边的那个宁梧再一拳头挥过来似的。 “那也不是什么秘密,那时候知道的人也不少。”凤染玩味地睨向夏九,坦言说。 “可那日您不是出现在那儿了么?我便多猜了一下,老觉得您和桑梓米铺有种千丝万缕的联系。然后我去找了大哥,他认为我在胡扯,教我老老实实的不许再瞎想。”夏九又往父亲身后躲了躲,怯怯地道。 “夏鸿从谁身上查出的破绽?”凤染大致猜到一些,问道。 “是大哥在一次街市夜巡里发现,桑梓米铺里的一个小伙计好像是从侯府这边走回县上的。他不大确定,又盯了两天,终于发现那个常澎夜入侯府。” 原来是在这一环上出现的纰漏,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过失。 “不过我大哥回来就跟家里说,不许把这件事向外透露。怪我一时使坏心,让家下人去浸了你们的仓库。想来夫人就是从这里抓住的破绽。” 凤染略略颔首,称赞说:“夏九小姐洞察力过人,又有一片恭孝之心,若是用在正途上,未必不能有所作为。谁说女子不如男?或许夏家的门户就该由你挑起。” “我?”夏九不可思议地指向自己,瞬间红润了眼眶。 凤染点到为止,旋即又让荣旺将他们父女送出府外。 “夫人这是何必呢?”邓媳妇儿扶着凤染折回屋中,不解道。 “说到底咱们和夏家没有甚么血海深仇。待来年开春还要赁他们家的田地,还是给点甜枣吧。在商言商嘛,总好过树立一个解不开的死敌。” 凤染和夏员外定下六百亩田地的契约,这件事会由常澎那边露面和他拟定,待过了明年正月就能落实到位。 这六百亩田地不便宜,有租子有赋税,还有劳力和物力的投入,凤染得回随身空间里和灵泉好好商议一番,看看种植什么农作物才能事半功倍,以少博多。 次日日落,康镇破马张飞地闯入侯府中。他一套威武袴褶加身,外面竟然没着裘衣。 隋御见他容光焕发,落下指间棋子,道:“就算康将军送的是八百里急递,雒都那边也不可能这么快回复消息。” 侯卿尘离开棋盘,起身冲康镇弯腰作揖,又引他上座。 “哈哈……卑职高兴的不是雒都那边,而是剿匪收获颇多。除去夏家送给我们的那些粮食,还有几伙小毛贼被我们顺道端了。” “破家值万贯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