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有胜旺随行,还有宁姑娘护在夫人身边,侯爷就放心吧。”水生指了指身后那一摞账簿,“小的这不是脱不开身嘛,也不能让邓家的留下来整理呀?” 隋御不言语了,一拂袖跨回东正房里。 侯卿尘和水生相视一笑,都知道他们这位侯爷过分紧张夫人的安危,他们早就习以为常。 却说今日吴夫人突然相邀,来看米酒坊不过是个幌子,借此机会和凤染聊聊夏家才是重点。 吴夫人见到凤染便跃跃欲试,仿佛想把她知道的所有内幕都一股脑吐给凤染。 凤染知道她们大都对夏九小姐不满,见夏家这回栽了跟头,都高兴的不得了。 二人在米酒坊的内室里落座,掌柜的亲为她们俩送上来一壶米酒,出门前不忘把房门阖紧。 吴夫人替凤染斟满酒盏,盈盈笑道:“请侯爷夫人尝尝,我敢说这味道就是锦县上最好的。” 凤染端起来小酌一口,觉得口感极佳,闻起来味道很清淡,特别适合女子们喝。 凤染刚欲称赞,吴夫人已忍耐不住,改了话头,道:“夫人听说没有?夏家摊上大事了?” “听闻一二,吴夫人可是知道什么内幕?说来听听,就当给我解个闷儿?”凤染就势引诱道。 吴夫人瞬间打开话匣子,讽笑道:“夫人有所不知,夏家老太太得知儿子进了大牢,一时急火攻心病倒了,现在还卧床不起呢。这回夏家傻了眼,再也嚣张不起来。” “他家犯的那事说小不小,说大也不大。赔了对方银子,把罪状都推到底下人身上,不是不能平事。知县老爷迟迟没有定案,算是给足夏员外脸面。知趣的赶紧恢复正常粮价,把税银该补的补该交的交,不就成了么?”凤染故意替夏家说起话来。 “这些哪能够?”吴夫人意味深长地提醒道。 凤染也是一怔,说:“难不成得加倍?” “朝廷这两年什么样夫人心里门清,地方上皆不好过,赋税非但没有减少,反而增加。那位……不得趁着这个机会,让夏家大放血一次?” 凤染算是听明白了,本以为吴家姊妹和知县夫人是一体的,闹了半日他们之间亦有嫌隙。不过这也正常,利益嘛,不向着自己的就是“不公平”,谁都惦记多占好处。 “放血就放血呗,总归能保全夏鸿,夏家也不能经此一事,就彻底一蹶不振。好歹是两代人的积累,哪能说倒下就倒下。” 吴夫人往凤染身前凑了凑,继续道:“夏员外到处筹钱,很多有往来的米铺粮行趁机跟他们家断了合作。都是被压榨了太久,借机会踩上一脚。这两日米铺陆续开门,价格仍与去年差不多。” 能间接推动这件事,凤染心里很高兴,至少锦县的百姓们不用再买高价粮了。刚秋收没多久,家家户户还有余粮,现在购买粮食大都是为了冬季做储备。即便日后再涨价,也不会出现大批百姓买不起粮,饿死冻死街头的事吧? “既这么着夏鸿早晚都能放出来,就是那县尉一职怕是不能再担任了。” “要说那个常澎有点真本事,能把夏家逼到这个份儿上,听说两家的梁子是从那个被淹的仓库开始的。估计是常澎调查出系夏家所为,才弄出这么一场戏出来。” 凤染抬眼幽幽地睇向她,玩味地说:“听吴夫人这话的意思,觉得是桑梓米铺故意设局?” “有这种传言,也都是夏家自己放出来的。还有个传言说……”吴夫人下意识地捂住嘴巴。 “说吧,吴夫人。”凤染又端起酒盏,慢慢地喝了一口。 “夏鸿他妻室包氏,我们称她包夫人,夫人您知道的,她这里有点不正常。”吴夫人指向自己的脑袋,说道。 “我记得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