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范星舒向侯卿尘拱了拱手,心中虽是不忿,但还是由衷地敬佩,眼前这人的格局、眼光都远高于自己。 “什么?”凤染平躺在床榻上,隋御则侧卧在她身旁,“你和侯兄长神神秘秘商量这两天,合着是在打我的主意?” “瞧娘子这话说的。”隋御又往凤染身上挨过去,下颌抵在她的臂膀上,“我是在帮娘子找得力人手。我虽出门不便,但偶尔也可易个容,保护娘子出门未尝不可。” “腰杆子硬了就是不一样。”凤染往床榻里端挪去,嫌弃地道:“你离我远点,大热天的再起痱子。” 隋御装作没听见,还挨着凤染起腻。她抵住隋御的胸膛,说:“是不是忘了当初为何放金生出去?侯爷和侯兄长都觉得时机已成熟?以为手握从盛州弄回来的几千两银子就可大肆动手?” “盘不活的钱就是死钱,只是能应急罢了。”隋御握紧她的五指揉了揉,“还得倚靠娘子在外经营,方可让钱生钱、利生利。相信过不了太久,能人志士便会朝着这渊薮之地奔来。” “有了顾将军举荐过来的范星舒、安睿,清王府投靠过来的侯卿尘,以及你马上就要见到的老部下古大志和臧定思。侯爷还觉得不够么?你的胃口这样大?”凤染努努嘴,五指自他的掌心抽出来,旋即敲敲他的肚子,“你能吃得下么?” “我可海纳百川。”隋御笑吟吟地说,“只有这里只装你一人。”他又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脏上,“娘子……” “我、你……”凤染闪着卷密的睫羽,似在躲避隋御那炙热的眼神,“你不是困了想小憩嘛?我拍你睡觉呀?你躺好了,我拍了啊……” 凤染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,抬起另一只手臂够着他的背脊,一下一下地轻拍,像极了哄隋器睡觉的样子。但她自己没有意识到,她这个动作与跟他相拥而眠没太大区别。 隋御的薄唇抵在她的额前,他低声笑了笑,舒朗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:“染染,你就试试我吧,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。” 凤染蓦地停下手上动作,须臾,方说:“我听到大器在叫我。”她腾地一下坐起来,“我过去瞧瞧,许是……许是诗文没有背下来。” 隋御回手一按,又将她按倒回床榻上,沉声道:“胡说,大器这个时辰定在午睡。” “不是……我记错了,邓家的她找我有事。”凤染欲要再次起身,可隋御的手臂已沉沉地压在她的锁骨上。 “袍泽楼里那帮媳妇儿丫头们最近老粗心大意,草药归拢错位好几次,我得过去数落数落她们。” “那个丁易他老娘昨儿觉得身子不爽快,让人捎话给我,我得过去……” 隋御也不接茬儿,就那么含情脉脉地望着她。她实在编不出什么理由了,唉声叹气地道:“今儿不是黄道吉日,侯爷,咱改天吧。” “我已狠狠教训过凌恬儿,她日后定不会再来纠缠我;我和宁梧更是把界限划得清清楚楚。染染……” 凤染腹诽,她对宁梧实心实意,亦觉得宁梧对自己也是真情实感。她从没觉得宁梧是个不安因素,但那凌恬儿就不好说了。 隋御教训了她,她就能彻底死心吗?她要是那么讲道理,何故还有先前那么多事。没几个月就要收庄稼,到时候免不得要与东野人来回打交道。只有那时候凌恬儿不跳出来生事,这个疙瘩才算解开。 床笫之欢需没有负担,老有心结怎么能行?凤染觉得不差这几个月,但又不知该怎么跟隋御讲明白。她思来想去,咬了咬牙,说:“我还没准备好,侯爷别逼我了。” 隋御却是一怔,他们俩都准备多长时间了,还没有准备好么?他不解地看着她,缓声问道:“染染要准备什么?我替你去准备。替你打沐浴水?还是更换的里衣?还是金鞭酒什么的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