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家将在哨亭上观察到的,离咱们府还有一二里的距离。本是黑黢黢的瞧不清楚,但有人拎了提灯,光线虽然很暗,可家将看得仔细,定有人埋伏在周围。” “去吧。”凤染迫使自己冷静下来,冲三人挥了挥手,“不是啥难事,按我说的去做就成。” 三人遵意退出房外,隐约还能听到郭林责骂金生的声音。 凤染重新坐回罗汉榻上,纤指倒扣在榻几边缘下,“邓家的,给我弄点吃的去。” 闻声,邓媳妇儿急忙照做,少顷,已端着一盘玫瑰饼走回来。 “夫人,您别太思虑了,或许没有您想的那么严重。”邓媳妇儿在旁伺候着,说道。 凤染一口气吃下好几块,却尝不出是啥味道。她讷讷地说:“跑得了和尚,跑不了庙,这事儿得想个权宜的法子。” “侯爷真是的,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在家。”邓媳妇儿跟着急道,“哪怕那范兄弟在家也成,他是个脑子好使的!家中的爷们儿呀……” “姐姐。”凤染抬眸,制止说,“你别说了,没有他们,咱们照样可以。” 丁易在建晟侯府外候到三更天,侯府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。丁易直接打了那报信儿手下一巴掌,质问道:“你看得仔细么?人真的进去了?” “千真万确啊,头。”手下双臂抱头,哭丧着脸道,“或许那常澎是走的侧门?又或者他今晚干脆留宿侯府了?” “侯府平日里出入,走哪几个门?” “常走西角门,还有宅邸后门……临街大门一般不打开。” 丁易又狠劲儿打了那手下两巴掌,叱道:“你既知道,还带我们独守这一个门?” “小的这就安排大家绕过去。”那手下哆哆嗦嗦地道。 “不必,回吧,今夜堵不到了。”丁易已往街市方向走去,冷声说,“没有确凿的证据,你们要我怎么跟康将军交代?今儿要是把康将军请来,擎等着打我的脸?我们以后还怎么在人家手底下讨饭吃?” 金生从地道里逃出去时,已快至四更天。地道挖的混乱不堪,只是打通了而已,里面还没有做任何加固和修饰。 金生浑身都裹着灰土,他一面往街市里跑,一面想着对策。这个时辰哪间酒楼能开门,就算开门,他这么突兀闯进去不是更可疑? 就在金生一筹莫展之际,忽然想起这附近有一处乱坟圈子。他撞着胆儿跑进去,嘴里不停地念叨:“小弟就是路过,不是有意打扰哈。” 翻腾了好一阵,他终于在一座坟头前发现半瓶残酒。他也顾不得想太多,“咣当”一声跪地,给那座无名之坟磕了仨响头,继而揣起那半瓶酒就往外跑。 直到第二天一早,在朝晖街的一处朝食摊前,有人发现了喝得醉醺醺的常澎。他浑身皆是酒气,半面衣衫都洒满酒液。他还对店家说,自己茄袋不慎丢失,要店家记住他是延边街桑梓米铺的老板,下晌就差人过来送饭钱。 在锦县最繁华的街市上闹了这么一出,丁易那边不多时便得到消息。 “那店家说,他开门做营生起,那常澎就瘫坐在他摊位前,感觉是在那睡了半宿。”一个手下战战兢兢地回道。 丁易果然在晃动手腕,十指嘎嘣嘎嘣地作响,阴鸷地说:“这就是你们跟我说的,天天十二时辰盯人的结果?” 一众手下赶忙跪下去,都惧怕丁易真发起怒火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