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娘子走明,我走暗。我有准则和底线,一味的守规矩,便是我当初那个下场。”隋御怅然道,“我让范星舒跟着,就是看中他脑子转得快。若二人真遇险情,他定有法子全身而退。富贵险中求,娘子可不可以应我一次?” “让我想想,又不是明天就上路。”凤染不肯立马答应下来,心里是惴惴不安的。 用过晚膳,凤染直接把范星舒叫到西正房里,还神秘兮兮地阖紧房门。 隋御在门外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乱转。好几次都想踹门进去问一问,你们俩有啥悄悄话非得背着我说?我又给我自己挖了个坑呗? 郭林幽幽地飘到隋御身后,如同“同是天涯沦落人”般,感喟说:“侯爷,这回你知道被人瞒着是啥滋味了吧?” 郭林对宁梧的心思是隐隐的,没有当初金生对芸儿那样,闹得满侯府都知道。 凤染咂摸出一点味道,但她还隐约猜到些别的,不好乱点鸳鸯谱,是以没有追问过宁梧。同理,隋御对郭林亦不曾打破砂锅。 “夫人瞒我什么了?她见范星舒早跟我支会过。”隋御强撑颜面,道,“怎么,你瞧着我让范星舒和宁梧秘密做事,心里不痛快了?” “属下不敢。”郭林梗着脖子,一副求“宠”的模样。 “你还知道不敢?”隋御目光扫过他,“同我去后院。” 自打可以在侯府里来回走动,隋御便常在前六个庭院里闲逛。有时,他望着那些架起的哨亭,真想亲自登上去眺望一番。 站得高,望得远。他想望雒都、望东野,更想望漠州。 被“囚禁”得太久,隋御甚至忘却周遭的危险。雒都那边还能让他这么消停多久?得在雒都那边发现他站起来之前,做好一切可以做的准备。 “宁梧跟我提过什么易容术的,你也会吧?”凤染端坐在罗汉榻上,问道。 范星舒微微躬身,揖道:“我只会点皮毛,行家还得属宁梧。” “你被判了斩刑之后,家中是怎么认得尸首?” 范星舒苦涩地笑道:“是顾将军提前跟家父通了气,家父半夜抬棺入殓,不曾让其他人靠近。那人既替了我,父亲便将他好生安葬。” “令堂知道你还活着。”凤染点点头,“你跟宁梧有把握么?” “这段时间,她跟我前前后后讲过很多次,我们俩推演了好多遍。我觉得还得去事发地看看,再则这事发生在盛州地界,牵连到谁我们就去查谁,总能发现些蛛丝马迹。” 认真起来的范星舒一点都不油腻,他猜到凤染在担忧什么,笑说:“夫人是担心我们俩万一暴露,再牵连到侯府?这点夫人大可放心,既认了侯爷为主,我们便会忠心卖命。” “我要你们活着。” 凤染觉得自己有点假,是不是犯了圣母的毛病?但她心里的确这么想,活着卖命不好么? “你别跟着侯爷了,不如来跟我,替我想想赚钱的道。”凤染引诱说,“金生和芸儿都是实诚人,我当初放他们出去,是没有更好的选择。你如此智慧,何必跟侯爷走旁门左道?” “夫人,星舒没有经商那个脑子呀。”范星舒望向眼前这个凤染,一时感慨万千,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。 房外,邓媳妇儿忽地敲门,轻声通禀:“夫人,金哥儿回来了,等着见您呢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