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凤染对自己身子有数,却问:“宁梧的药方子要不要换换?她这次是死撑着性命护我周全。” “如今给她用的药便是最佳的。她身子底儿很好,只要按时吃药,卧床静养,再过一二个月便可彻底恢复。” “那侯爷呢?他如今算彻底痊愈了么?你以前说他伤得太重,不可能跟没残废前一模一样。但我见他……” 凤染突然红了脸,心跳怦怦加速,隋御这两日太紧张她,给人一种错觉,自己好像他女儿似的。 她的心思灵泉都能感知得到,但主人不愿多说,灵泉亦不宜多言语。 “侯爷的汤药不要断。”水面上渐渐浮现出一行小字,“侯爷急于求成,有揠苗助长的趋势。他五心烦热,阴虚火旺。加之侯爷早年伤病太多,都没得到过及时治疗,想要康复就得精心调养。” “阴虚火旺?” 凤染重重点首,觉得灵泉言之有理,那不就是隋御近期表现出来的状态嘛。口燥咽干、晨起亢奋、双颧潮红……她十指蒙脸,愈发难为情。一度想搬回西正房那边就寝,她有点受不了了,也没法子再装傻下去。 以前他瘫着那会儿,凤染根本没往这上面担忧过。自打那晚他跟她差点共赴巫山之后……不对,还得再往前推推,确切的说应是之前某次陪他锻炼走步,俩人交叠着摔倒在地,她便感知到他腹下有了变化。 “他有啥可着急的?我老觉得他想去后面空地上跑两圈,生怕外人不知道他双腿已好。”凤染往脸上泼了两捧灵泉水,想把脑子里那乱七八糟的心思都给冲刷掉。 待她从空间里回来,觉得自己身子越发轻便,可算彻底舒缓过来。就是心疼宁梧,这一路跟她遭了不少罪。 “夫人,明间里的东西都准备齐整了,估摸着知县夫人也快过来。”邓媳妇儿自屋外走回暖阁,“按夫人的吩咐,尽量往简陋弄的。” 凤染又望了眼昏睡在暖炕上的宁梧,方起身扯平衣衫走出去。 她今儿穿了件浆洗的有些褪色的白绫短袄,下着孔雀蓝缎褶裙,曳地盖过脚面。除了发髻上插了根极细的金钗,浑身再无半点装饰。 “明间里是不是冷了些?不然奴再差人送来盆炭火?”邓媳妇儿扶着凤染走回罗汉榻上,“咱这个样子太寒酸了吧?” “就是要寒酸。”凤染自榻后取过一只皮毛袖筒,两手揣进里端,“就得让外人觉得侯府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。” 主仆正言语着,庭院里忽地传来动静,知县夫人的轿子已停在侯府门首。荣旺等跑出去相迎,凤染也不紧不慢地起身迈过中堂这边。 苗刃齐自己不露面,单打发他正室夫人登门,凤染想不通他按得什么心思。 上一次,她去往知县府邸,觉得苗刃齐是不大愿意她跟王夫人多接触的。是经历过东野使团这事,让他对建晟侯府更加不放心,想到自己夫人和凤染很“投缘”,才派她过侯府再探探虚实?还是王夫人就是单纯地来探望凤染一下? “这两日越发寒冷,侯爷身子骨不好,又卧床不起了。”凤染见王夫人穿过抱厦走进中堂,一径起身含笑迎上,“咱们去西屋里说话吧。” 王夫人向凤染规矩行礼,不往东正房那边多瞧一眼,低眉随凤染踏进屋中,对于自己见不到建晟侯,好像早有感知。 水生透过门缝儿观望一阵儿,回首朝身后正和郭林摔跤的主子,道:“咱家夫人把知县夫人带对面屋中去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