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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态度近乎逼问，渊澈愠怒地蹙起了眉头，隐于军帽下的双眸也变得冷厉起来，“你以为我不会对你生气吗？”

    “哈？”乔念猛地站起来，盯着渊澈的眼睛里开始升起一股戾气，“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生气？”

    渊澈的周身开始散发出寒气，乔念很清楚，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。

    乔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，“阿湛，所有人都丢下我，为什么你还要来找我？因为责任？还是因为你爱我？”

    他上前一步，视线牢牢地锁在渊澈的脸上，仿佛是要从对方脸上看出一丝破绽，但是指挥官的面容依然平静如水。

    沉默良久，渊澈终于缓缓开口，但是乔念却抢先一步用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。

    “别说好吗，我宁可相信自己心里的答案。”

    渊澈垂下眼睛，沉默地抿紧了唇线。那样美好的容貌，就如同深山里的溪涧般寂静清幽。

    乔念突然单膝跪在了地上，渊澈诧异地看着他，他却微微一笑，问道，“阿湛，我求你一件事好吗？”

    渊澈点点头，“当然可以，你没必要跪下。”

    褪去了方才隐隐约约的戾气，乔念此刻的笑容宁静而温柔，他轻轻捧起渊澈的手，黑色的手套裹着对方修长有力的手指，他轻轻地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。并不像爱人之间那样的亲昵，乔念的神情无比真挚，就像虔诚的教徒在朝拜他的圣主。

    渊澈的心脏猛然跳了一下，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抽回手，乔念却紧紧握住了他的手，然后缓缓抬起头，漆黑如墨的眸子就那么直直地看向他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求你，给我一个孩子吗……”

    渊澈僵住了，身体略微向后退了一点。但是乔念却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，站了起来，他按着渊澈的肩膀让他坐在了床上。然后，就这么正对着他，以极为暧昧的姿态跨坐在了渊澈的腿上。

    乔念的嘴唇贴在渊澈耳侧，近乎卑微地轻声道，“你不用动，我来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轻柔又密集的吻落在了渊澈的下颌处，乔念解开了他军装上的扣子，露出了白皙的脖颈，乔念低下头，虔诚地亲吻着。

    “够了！”渊澈推开他，站了起来，呼吸有点急促。慌乱仅仅在他脸上停留了半秒，他很快就恢复成镇定自若的指挥官大人。

    渊澈看了乔念一眼，几乎微不可闻地发出一声叹息，他抬手压了压军帽，甩开脚步走了出去。乔念却抢先挡在了门前，抬起头用近乎狂热的眼神盯着他。

    渊澈冷冷道，“让开。”

    乔念却动手解起了自己的衣扣，眼底燃烧着热烈的火焰，就像一个疯狂而痴迷的献祭者。渊澈默然地看着他的动作，心里反而意外地平静了下来，他轻轻握住了乔念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你的感情是依赖，不是爱。”

    乔念却挣脱开他的手，倾身吻了过去，四瓣嘴唇相贴着，乔念暧昧地笑着，“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？”

    渊澈往后退了好几步，一直退到窗边，他抬起手，手指在窗户上轻轻敲了敲，玻璃发出咔嚓的声响，下一刻它们全部碎为了粉末，但那些细小的碎片却丝毫都未沾到他的军装上。

    “别走！”乔念急急地跑过去想抓住他的手，渊澈却已经轻巧的一个闪身，敏捷地从窗户跃了出去。

    乔念的视线里已经没有了渊澈的身影。他的手指紧紧抓着窗棂凸起的地方，留下了深深的划痕。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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