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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直在眼前没有变化的，是司容玉那俊美无俦的面容。

    “噗——”

    绯色唇瓣忽然失了血色，眼前人的脸颊在一瞬间变得无比苍白。可是自他嘴角迤逦而下的血迹，看起来是那样的妖娆。

    点点红梅，绽放在司容玉和凌蓝的法衣上，分外艳丽。一场恶战，敌人的血没有弄脏他们的衣服，倒是被自己的血染红了。

    “阿玉——”

    “大哥——”

    “少家主——”

    司容笙和司容言的声音，还有一众司容族人的声音，化作一道道利剑，割在凌蓝的心上。

    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司容玉似是想对凌蓝说些什么，可是刚一开口，就呕出一大口鲜血来。

    凌蓝笨手笨脚的想要捂住司容玉的嘴巴，可是鲜血却从她的指缝间流出来。温热的血液，是那样汹涌，挡也挡不住……

    凌蓝能感觉到，司容玉的生命也在一点点流逝。胸口闷闷的，仿佛被一颗沉重的大石堵住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别哭……我没……事……”司容玉颤抖着想要抬起手来，为凌蓝擦去眼角的泪痕。可是他的手臂沉重如有万钧，别说是抬手了，动一下手指都困难。

    “傻子，谁哭了……”凌蓝嘴上否认，却觉得脸上湿漉漉一片。原来，她真的哭了。

    喉咙哽着难受，心里面有一股气，上不去也下不来。

    司容玉再也坚持不住，身子软软的向一旁倒去。司容言飞闪过来，抢在凌蓝前头，接住了司容玉的身体。

    “大哥……”他哀切的唤了一声，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。此时的司容言，哪里还能看得出往日那风度翩翩又不失傲气的贵公子形象？

    只要凌蓝稍微偏头，就能看到躺在司容言腿上，还在不住往外咳血的司容玉。清澈的眸子被血色充斥，凌蓝心中想起的，却是与司容玉初见时的情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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