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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其他义庄的那些小妖怪，你都联系得到吧？”唐越问道。

    “可以，大王。”小妖精声音洪亮。

    “嗯，明天把他们都带到这里来，就说我独眼鬼王有话要说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大王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天一大早，唐越就跑到了老头的屋子里，询问失控的事情。

    老头子听到他的话后，表情一变，盯着唐越看了好半响才开口道。

    “你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，本来还想晚点在说……既然你问起，那我就好好和你说道说道。”

    “武者修炼体系注定了将要面对失控的风险，这也是武者的悲哀。我们武者练劲，首先是吃异兽精血，将其炼化为第一滴源血。之后便是易血，将血液转化为一种非人非兽的一种特殊血液。然后，不停地吞食异兽血肉，开始易筋、锻骨、直到炼脏。每一步武道修为的提升，都意味着你离普通人的概念就更远，而离异兽就更近。所以，境界越高，失控的风险越大。”

    “一旦心性不稳，就可能会失控，而一旦失控就会化为妖魔。”

    “化为妖魔后会变成什么样？”唐越问道。

    “吃人。”

    “吃人？那这和妖怪也差不多了。”唐越说道。

    “还是不一样。”老头子摇了摇头，“异化为妖魔的人类，一旦长时间不吃人就会失去神智，疯狂吃人。而妖不会，所以这种妖魔比妖怪还可怕。见到，就一定要除掉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，你也不要太过担心。一般而言在易血第一、二阶失控的概率几乎是零，基本没有失控的可能。到了高阶身体异化的程度更高，才会逐渐加大失控的风险。”老头子又宽慰了他几句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有过低境界失控的事情吗？”

    “有，当年有个武者在第二阶时，因为目睹自己媳妇偷人，然后发现孩子不是自己的。精神承受不住，崩溃了，化为妖魔杀光自己的妻子、孩子还有奸夫。你要是没把握，就不要结婚。”

    老头子最后一句话把唐越噎地够呛，愣是找不到一句话来回他。

    虽然得到了答案，但唐越的心里却更加不轻松了。

    人可以转化为妖，妖也可以化形为人。人和妖之间的界限，似乎就不是那么清楚了。

    而武者之道，居然一直都伴随着异化的风险。随着等级的提升，异化的风险将会越来越大。难怪这世界妖魔鬼怪横行，除也除不掉，原来每个人都可以是妖魔。

    以前他听说过一句话，每个人心里都住了一只野兽。现在看来，确实如此啊。

    其实唐越还有很多的疑问想要请教的，但是老头子既然说还早，那他也不好再追问了。

    收拾好心神，唐越又开始了新的一轮修炼了。

    苏义也在，看他的样子心情似乎不错。

    “我想通了。”苏义认真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？？”唐越满头雾水。

    “男子汉大丈夫，该自己主动才是，今天我就会上黑虎堂。”苏义说话时就好像自己将要慷慨就义一样。

    唐越这才听懂似乎是要上女方的门，提亲之类的。

    “那我提前恭喜你了，应该很快能喝到你们的喜酒吧。”

    “借你吉言，我去也！”苏义迈着悲壮的步子，风萧萧兮地往前走了。

   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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