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今日中立派的行为,的确是跟他脱不了干系,是他有意而为之的结果。 他刻意引导,就是为了造成现在这种局面。 只是丰腴妇人误会了,他并非是在装腔作势,特意有此一问,是因为事情并不会这么简单。 保守派跟激进派,绝对不会善罢甘休,放任自流的。 新进出现的神秘派,对他的冲击不是最大的,对其他两派才有影响。 尤其是在这一次的妖魔之乱结束之后。 战争爆发的规模虽小,时间虽快,但是给关内弟子们带来的震撼却不是一星半点儿。 同时积压了这么多年的矛盾,也已经到了临界点。 有越来越多的弟子难以忍受现在这种情况,他们在长城上打生打死,大夏那边却吃香的喝辣的。 这谁能忍? 故而这一次大祭的人选,两方人马都势在必得。 保守派想要借此来让人们继续坚守长城,激进派也想借此进一步扩大势力,掀起一股浪潮,打开那该死的泪障! 今日的议事,定然不会那么客气,那么平静。 想到此处,瀚海侯隐晦的瞥了一眼齐槐,心中不禁暗自思索。 不知道神秘派...又会是什么想法。 他瞥了一眼后便准备收回视线,可身体却极其细微的停顿了那么一小下。 瀚海侯心底不禁有些疑惑,他适才发现定山侯的眸子里闪过了一缕淡淡的金光,可再看去的时候,金光就消失不见了。 这是自己产生的错觉吗? 他并不确认,不过一缕疑惑已经借此涌上了心头。 再次抬头朝着齐槐看去的时候,只见齐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脸上的笑容非常的古怪。 瀚海侯心中一凛,随后便扭过了头,并没有其他的交流。 殊不知。 他当然是没有产生错觉的。 适才看到的那一缕一闪而逝的金光,只是齐槐暗中动用了瞳术而已。 “怎么样,本座厉害吧?” 忽然。 邪至尊洋洋自得的声音在齐槐的脑子里突兀的响起。 适才正是有他的手段,这才能够让齐槐窥探瀚海侯而不被他察觉发现。 齐槐没有理会他的自夸,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。 “周天窍穴已经尽数附灵,果真是距离王境只剩下了一步之遥,或者说半步更为准确。” “早就跟你说过了,本座是不可能看错的。” 刚才进入大殿刚一坐下,邪至尊便在脑海中跟齐槐提起了此事。 瀚海侯是大殿当中修为最高的一人,齐槐此前就知道这事。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,这厮竟然高到了这种地步。 现在回想起来,当时在长城之上,瀚海侯显然隐藏了自己的一部分实力。 否则的话,凭借他半步王境的修为,不说碾压吧,也算是大差不差了。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。 此人果然城府极深,不可小觑。 阴叶飞跟他比起来,怕是连跟虾米都算不上。 “本座估摸着,等到蛮荒的天地法则再复苏一点,他应是第一个突破的,真是一具不错的身体呐。” 邪至尊对他非常感兴趣,如果当时寄生的是瀚海侯,那现在...... 哦,那现在应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瀚海侯了。 此言一出,齐槐顿时笑了,说道:“别想了,想再多也没有用的。” 他的话音刚落,邪至尊不禁郁闷了起来。 他哪里不知道齐槐的意思? 他是绝对不可能放任自己离开的,这可真是一件令邪悲伤的事情。 这般想着,邪至尊又渴望的看了瀚海侯一眼,仿佛在看一件罕见的珍宝,忍不住的感慨道: “此人的身上沾染着一缕邪气,是非常合适的容器,可惜了,啧啧啧。” “你刚才说什么?他身上有邪气?” 齐槐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,赶忙开口问道。 “没错啊,瞅你这出息,一缕邪气罢了,大惊小怪什么?本座如今在你的身体里,你身上的邪气可比他浓郁多了。” 邪至尊这般说着,齐槐却是并不在意。 他听到肯定的答案之后,就已经陷入了沉思。 瀚海侯怎么会沾染邪气? 整个山海关只有三王宫下边镇压着邪祟,除非是...... 齐槐顿时悚然一惊。 与此同时,关于大祭的人选也开始了争抢。 当那丰腴妇人再三恳请瀚海侯不要推辞的时候,激进派的一个老者忽然敲了敲桌子。 “既然瀚海侯不愿去,那本侯就勉为其难走一遭吧。” 从他的模样来看,他的年岁已然很大了,此人正是激进派真正的头号人物,一身的修为深不可测。 老者在很久很久之前就突破到化灵境了,没人知道他到底附灵了多少窍穴。 至于先前的阴叶飞,在他面前也只能称的上一句后辈。 又因为阴叶飞会做人,办事也算利落,最重要的是脑子里少一根筋,小动作不断,却没什么大心机,故而激进派就交由他掌控。 但实则在最后操控一切的,还是这个老者。 要知道,他跟瀚海侯可是同一个时代的天骄,当年也曾去过三王宫。 至于有没有登上那座山,迈入那座殿,谁知道呢? 而激进派一发话,不可避免的就会引发保守派的反对。 凰佩身子往前压了压,冷漠的视线看向了老者,目光之中满是侵略性,淡淡的说道: “武溪侯年纪大了,这种事情还是别掺和了,让小辈们操劳吧。” 她的言语丝毫没有客气,直接就提起了武溪侯最大的痛脚。 面对凰佩的挑衅,武溪侯脸色如常,眉眼低垂,耷拉着两只眼皮,头都没有抬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