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发簪-《近酒樽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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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血之仇,深如噬刻。
绝不能再如以往一样退缩。
绝不能再似往日一样,靠一点点温存苟活。
绝不能再饶恕那些在自己身上刻下伤疤的人。
有些人,不配被宽恕。比如,那个名叫孙峨的人。
南汣杯中的茶水已经凉透,却仍是一口未动。
砰的一声闷响,吕寅卿终于没撑住一头栽在了地上,面色苍白。南汣上前俯身一探,额头滚烫。他唤来了下人,将吕寅卿安置在了一间空房。
南汣自然是不会完全相信这个自己送上门来的人。直觉告诉他,这人绝不仅是报答林家之恩那么简单。
一双纯粹的眼睛,纵使会随着岁月产生沟壑,不再有神,但绝不会变得混浊。比如周隐沽。若非亲眼所见,南汣真的难以想象那是一双年过七旬的眼睛,深邃却那般清澈。
而眼下这个吕寅卿,沟壑下总似有着不为人知的深渊,一望无底。
......
翌日,南汣派人将林川请来了府上。
“老师?!您怎么在这?您、您还活着?”林川见到吕寅卿在南府上,很是诧异,但诧异后仍不忘行礼。
“你的老师昨日来东暨找你,还没到你府上便染上风寒晕了过去。恰好被我的人撞见,就将他带回来养着了。”南汣说谎时睫毛都未曾眨一下。
吕寅卿余光瞧了一眼南汣,立刻喜笑颜开地握住林川的双肩:“林川啊,许久不见,你似是瘦了些许啊。”
林川见吕寅卿站地颤颤巍巍,连忙扶住老师的臂弯,眼眶不禁湿润,声音微颤:“老师,林川好着呢,不必挂念。老师近来可还好?”
寒暄片刻,南汣端起茶盏抿了口茶:“林大人,既然你的老师风寒已经好转......”
“嗯,我今日便将老师带回我府上。昨日劳烦南大人费心了。”林川言罢向南汣行了礼。
今日的阳光似是比昨日温热些许,也为这深秋添了一丝暖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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