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2她是我追求多年的妻子,我们自然睡在一张-《唯有爱难言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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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尼克摇头笑笑有些无奈,劝说道,“你也知道,她不常来这种地方,恃强凌弱,君子不齿。”

    朱鹭溪很不高兴地抿唇,“我不管,我好胜,我忍受不了这样靠男人的女人坐在我的对面!”说着她就推开椅子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们这桌人气很旺,从刚才开始就已经有很多人在围观了。

    米灼年心里突然觉得不妙,好像朱鹭溪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等这一刻。

    跟他们的人前后加起来大概有二十多个人,都是国际上有头有脸的人物,朱鹭溪当众甩脸,虽然有损形象,但她毕竟是朱鹭溪。而她对面这个女人就不同了——

    她面相生,财经版上没见过她,圈子里也没谈过她。

    她是怎么上的这辆油轮?

    感受到背后一道道尖锐的目光,米灼年握着筹码的手指关节一阵泛白,咬住嘴唇,沁出血珠。

    “lucie,别这么说。”她的男伴赶紧道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说错!”朱鹭溪推开椅子绕到米灼年身后,这么久来终于等到这一刻,一字一句讥诮地道,“你们不知道她是谁,肯定也很好奇她是怎么上的这艘船吧?”

    人群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只有女人的声音清脆讥诮。

    “她叫米灼年,父母双亡,家境一般。在瑞士留过几年学,换句话说,称的上是酒店业里一流的人才。”

    朱鹭溪一层层地把她剥皮,好像要让自己曾被悔婚的所有屈辱,全部还到米灼年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最开始在北京某家国际五星酒店里做副总经理,年薪几十万,上班挤地铁。倒也是个小康水平,直到后来被发现跟客户有染,涉嫌卖-淫,进过警察局,被公司开除,最后依托自己和榕悦某高层的暧-昧关系,跳槽到榕悦,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周围已经是一片哗然。看米灼年的目光已经是有些鄙夷。

    “最震撼的还在后头呢,”朱鹭溪冷笑一声,高跟鞋一步一步绕着米灼年的椅子走,

    “进了榕悦,她直接当了总经理助理,本来也可以拿着工资安心工作,但是,又因为出卖客人隐私,被人事部再次开除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,她就爬上了乔先生乔承铭的床……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满座皆惊!

    这世上每天都有无数女人为了前程不惜出卖自己的肉-体,刚才那些事迹,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卑劣的女人正常的所作所为。而这句——只有这句“爬上乔承铭的床”,才是真正的震撼!

    多少年了,谁都知道圈内高高在上的乔先生,是谁都不敢染指的一个禁忌?

    “惊讶?震撼?不可置信?”朱鹭溪冷冷的笑,被悔过一次婚的女人,已经跟曾经修养良好的第一名媛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差别,竟然有一种要鱼死网破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她就是靠爬上了这个男人的床,所以,摇身变成颐年酒店的首席总裁!”

    最后四个字掷地有声,尖锐刺耳,长长地回荡在一片死寂的赌场之中。久久回响。

    各种各样难听的议论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米灼年不知什么时候模糊了眼眶,握着筹码坐在原地,低垂着头,脊背挺得笔直。

    她能感觉到背后千夫唾骂的眼神。

    她想辩解,可是百口莫辩。她想流泪,可那样只会被人当成笑话。

    她想逃走,可她代表着颐年的形象,她要撑住、要想出应对的方法……

    可她根本想不出来。哪怕就算平时冷静如斯的时候,也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,更何况是现在这种头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之下……

    就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——

    “啪”、“啪”、“啪”,门口响起了三声掌声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顺着声音看了过去,只有米灼年低着头攥紧拳头坐在原地。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人群一片哗然。只见乔承铭笔挺修长的西装裤,不紧不慢地从门口走进来,俊美无双的外表下,分不清是喜是怒。他在公众场合之下永远都是这副样子——远看温润得就像一块被精雕细琢的玉,近看又像崇山峻岭般巍峨让人不敢接近。优雅又高贵。

    他慢慢放下鼓掌的手,走过来,声音好听得过分。

    “朱鹭溪,你说的没错。”

    米灼年听到这个声音后才知道进来的人是谁,第一反应就是要站起来赶紧离开这里。

    乔承铭是谁,他是金融界的龙头,她不能让他丢这个脸,哪怕一点点舆-论都沾不得。

    可直到用力气的时候,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已经麻了,几番尝试,依然站不起来。

    听着脚步声男人已经越走越近了,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的皮鞋,一步步踩在豪华柔软的地毯上,绕过人群,最后慢慢站到米灼年身边。

    “她确实是酒店业一流的人才,也确实去过榕悦,执掌颐年,”乔承铭站在她的旁边,没有看她,也没有碰她,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,看过在场对她不怀好意的每一个人,轻描淡写地继续说道,

    “而且,她是我追求多年的妻子,我们自然睡在一张床上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所有人狠狠一震。

    她是他的妻子!

    人们适才反应过来,原来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是在为自己的女人平反,登时一个个都恨不得消失。

    可现下的情况就是多说一句不妥多动一下也不妥,直接走了就更是不妥,唯一的办法就是干干在这里杵着,继续听这个男人说下去。

    乔承铭也不至于猖狂到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,可偏偏是个男人就不会让自己的女人被欺负成这样,更何况是米灼年刚才是在被一群人当众羞辱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他几乎是用每一寸理智才压抑住自己的怒意。

    “朱鹭溪,平常我没少给你爸好处,如果你再三番五次来马蚤扰我太太,”男人的温润全都消失不见,只剩下冰冷,冰冷到让人脊背生凉,

    “我很不介意让你家吞进去多少,就吐出来多少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说的狠戾无情,朱鹭溪一下就被吓到了,身体无意识地都跟着往后退了好几步,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
    乔承铭这才放过她。旋即,在一片惊愕的目光中,蹲下矜贵的身子。

    慢慢蹲到她腿边,优雅而从容。

    男人开始没说话,只是淡淡看向她攥紧的双手。

    然后伸手把它们掰了开来。

    果然不出所料,一颗筹码从手心掉落,上面沾满了鲜血。

    红色的鲜血在绿色的赌桌上格外刺目,人们在触及这一片刺目后,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乔承铭看了她鲜血淋漓的手一眼,也没急着站起来,大概沉默了几秒,然后温温柔柔地开了口,声音很轻,却能让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见。

    “虽然我为离不开你的私心、让你陪我来这种地方而感到很愧疚,但是,灼年,”

    乔承铭如画般的眉眼看着她苍白的侧脸,声音严肃,神情也同样严肃,甚至他们从来都没见过这个男人如此严肃的一面,

    “如果你再让我发现你这样伤害自己,我也会忍不住对你生气,记住了吗?”

    如果你再这样伤害自己,我也会忍不住对你生气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句话出口,很多人的脑子都一片空白了。

    他们难以想象那个杀伐果断的金融圈大鳄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是谁曾说,这个世上没有人是真的生来无情,只不过他的感情只会用给一个人,

    哪怕这个男人富可敌国、学富五车、英俊无双,

    从始至终,他的心里和眼里,也不过只有一个她而已。

    所谓万千宠爱,也不过如此了吧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直到被男人牵着离开了赌场,她才感到浑身一松,眼泪终于不可控制地掉了出来。

    无人的走廊,她埋首在他的胸口,热泪濡湿他的衣衫。

    “乔承铭,我觉得我好没用……”她低低弱弱地抽噎出声,紧紧抱住他的腰,哭着说道,“我害怕应付这样的场合,我在朱鹭溪面前也会感到自卑,我甚至、我甚至……不知道怎么样去反击,”她把头埋得更深一寸,哭声更加挫败。

    “每一次都要等你出面,我才能安然无恙……我真的觉得自己好没用……”

    “傻瓜。”

    乔承铭长腿一松,往后靠住墙壁,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脑袋。

    “男人生来就是要保护女人的,不然这个世界要男人什么用,嗯?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不想什么都依靠你只求索取不谈回报……”或许是因为她太爱他了,所以才恨不得要把所有自己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奉献给他。小时候是为他挑战最不擅长的手工,长大后就是倾尽家财换来那份手稿,现在她成了他的女人,反而什么都不能为他做了,她也就感到无比的挫败。

    “我需要你回报什么?”

    男人扳着她的肩膀逼迫她看着自己,薄唇一字一顿。

    “灼年,你要清楚,我有钱,地位,人脉,这些东西我应有尽有,而且也早就拥有已久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我觉得这些年所得一切加起来,都没这几天开心——只是因为你在我身边,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她泪眼朦胧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爱你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空气凝滞,她愣了一秒,然后用手背擦了擦泪痕,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有些干涩。

    “我很开心,”她抽噎了一下,扯出一抹笑,“很开心,你能爱我。”

    说完,就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,亲了很久才慢慢放开。

    “以后我会变得更勇敢,为了你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乔承铭抱着她回了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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