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些基本都是乔承铭的事,她也不太关心,直到某天眼睛扫到了一张很小道很不正规的报纸。 明明是初夏的天气,她也已经换上短袖了,可那几个字就像一桶冰水,从她的脑袋上一直灌注下来,冻结了她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和每一滴血液。 [高门千金葬身火海,七年后异国医院确认死讯。] 米灼年看到这句话的时候,正在面试颐安的部门经理,对座应聘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性,短发,看起来很精练,学历也是相当的高。 那个女人没想到面试的人居然是这么一位年轻的小姑娘,但能在这种地段下这种手笔的人,肯定也不是一般的权贵。所以她也就很认真地回答着。 面试进程一直很顺利,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子突然愣住了。 “米总……有问题吗?”她以为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,很小心地试探着。 米灼年死死攥着那张报纸,面色紧绷到有些可怕,像是失了魂。 那个女人觉得房间里的空气都变低了,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。 “米总……” “谢谢,你表现得很好。”米灼年抬起头来,脸上又是那种一份不多一分不少职业的微笑。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。 女人看她这个表情才松了一口气,正打算继续说下去,还没张口就被打断。 “今天先到这里吧,明天给你答复。” 她推开椅子站起来,纤瘦身型站得挺直。 不知道是不是眼还是头晕,那个女人居然觉得米灼年在起身的瞬间,整个人都晃了一下。 ……………… 关于江珠儿是死了还是活着,在和乔承铭结婚的这半年里,她想问过无数次。 包括那天在咖啡馆里,知道他动了她在美国的资料的那次,也包括那天姜渝从茗丞离开,他说做他的女人只要安安静静站在他身后的那次。 无数次,她都觉得乔承铭已经什么都知道了,甚至连白峻宁和徐严都知道了,蒙在鼓里的就只有她一个人。 但她始终都没有逼问。 她一直都在自我催眠,她没死,她没死,但这样不起眼不正规的报道发出来,依然还是会戳痛她的神经。 …… 所以,当她站在那栋象征京城金融圈顶端的建筑前的时候,她被高楼反射出的光污染刺得六神无主。 总裁办公室。 巨大黑色的办公桌,男人穿着墨蓝色的西装,笔挺的线条冷硬。 “就这些?”低醇的声音。 徐严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,“暂时…就这么多。” 乔承铭修长的手翻过一页。 日籍,混血,美国康奈尔大学硕士…… 父母都是很普通的日本工薪阶层,就连从小到大那些学生证上的照片,都与现在吻合得一丝不差。 甜美的笑,大大的眼睛。 没有一丝纰漏。 男人英俊的眉皱起,眸底凝聚一片浓墨。 “我要的不是这种普通私家侦探就能查到的东西。”他把文件夹合起来不轻不重往桌面上一扔,颀长的背靠进黑色上好的皮椅。 “可是乔先生,风晴子真的没有什么背景,派到日本的部下都已经一项项都落实过了……” 徐严为难的声音还在继续,乔承铭抚了抚眉心,“她不会这么简单,”声音淡漠,“你可以把她和之前的那件事一起查。” 之前那件事。 徐严有一瞬间的愕然,睁大眼睛仿佛不可置信。 乔总……这是怀疑风晴子,跟半年前太太的绑架案有关? 怎么可能…… 正当他震惊,座机响了。 骨节分明的手接起。 “乔总,前台说有一位姓米的小姐,但是您今天没有她的预约……”秘书毕恭毕敬地说着。 男人深邃的眸子亮了亮,“她还在?” “在的,好像已经等了二个多小时了……” …… 没有预约就想见总裁,前台自然也没把她当什么正经人。 她们兜兜转转玩了米灼年几圈,一会说开会,一会说稍等,一直把她从下午晾到了傍晚。 米灼年是懒得跟她们计较,竟然也一直耐心地等了两个多小时。 然后就是打通了乔承铭秘书的电话。 又是几分钟过去了,她看前台已经挂下电话,重新看向她,脸色变化的跟莫奈的油画很像,色彩缤纷夺目,迷离摇曳。 她提着包走过去,眉眼挽得柔和。 “请问我现在可以上去了吗?” 前台看着她的眼神已经有点惊惧,“可、可以了,您请……” …… 乔承铭的办公室在顶楼,她不是第一次来,但也绝不熟悉。 很讽刺吧,身为妻子,居然不认识丈夫办公室的路。就算是威盛南、甚至是容书淮,她对他们的办公室也都要比乔承铭的熟悉得多。 开门的时候,桌子上的文件都收起来了,男人背对着她坐在皮椅上,整个人都嵌入这座城市的巨大日落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