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抽出纸巾擦擦手,打开客厅旁边的一扇房门。 房门缓缓开启。 露出了里面极其简单的陈设。 一方檀木供桌, 两盏正在燃烧、流着烛泪的婴儿手臂粗细红蜡烛。 一顶盛灰香炉。 三盘贡品。 与上方挂在墙上的四张黑白照。 黑白照分别是一对中年男女、一对老年夫妇。 中年男人长相端正,面相本分,笑得眼睛眯成了一道缝。 旁边的女人胖乎乎,长相普通,眼睛里透出一股精干。 老年夫妇则完全是慈祥和蔼的面相。 四人的衣着皆极其朴素。 李悟分别给四张照片恭恭敬敬地上了香。 心里默默地叫了声“爸、妈、爷、奶。” 他本是农村孩子。 在他八岁那年,天不亮便进城卖菜的父母,被一伙宿醉飙车的公子哥撞死。 那个时候,酒驾还查得不严,社会风气也闭塞腐败。 在村里所有亲戚不理解的骂声中,在吧嗒吧嗒抽了一晚上旱烟之后,李悟的爷爷选择了接受公子哥家里给的两百万,私了。 李悟的爸爸是家中独子。 李悟也是。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两位老人,就这样带着尚还懵懂的李悟,背着背篓挑着扁担,带着全部家当进了城。 先是用李悟爸妈两条命换来的两百万,买了这套位于城里头最好中学旁边的老房子。 再用剩下的钱,买了另外地段稍差些的三套房子与一处门面。 华夏人刻在骨子里的基因,“有钱以后,先买地,再买房。” 城里头,地是买不了了,那就要多多买房。 于是,那位面朝黄土背朝天了一辈子的老人,便拼尽全力,用自己为数不多的见识,为李悟挣下了这么一条路。 爷爷去世的那两年,三套房子拆迁,再加上老家的房子拆迁,手里头的房子变成了十七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