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他们三个嘻嘻哈哈走进屋里。 这间出租屋大概有三十多平方,只有一个房间。 四面墙上刷着白灰都已经泛黑,满是烟头的红砖地面黑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。 靠窗是张用铁丝捆绑的简易破书桌,上面摆着锅碗瓢碰还有一些做饭的油盐酱醋。 小火炕上的被褥油光锃亮,墙上一圈贴了好多报纸,都已经发黄,《参考消息》、《林海日报》等等,都是关于三中全会及改革开放的内容。 这个家真是穷的叮当乱响,贼来了都得不忍心扔下几毛钱再走! “这穷逼天真踏马冷!” 小白说着甩掉趿拉着补丁叠补丁的黄胶鞋,撅着屁股就往小火炕上爬。 当油光锃亮的被子掀开的一刹那,周政道终于知道小白身上味道哪来的了。 小飞机拿出烟递过来一根:“熏熏。” 周政道心神领会的接过来点着猛吸两口,长吁出浓浓的烟雾,冲淡了鼻子里的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。 小飞机皱眉眯眼道:“哥们儿,这屋子的味道都辣眼睛,你咋住得下去。” 小白不以为意的淡淡笑道:“在垃圾堆讨生活将近一年多,早就习惯了。” 对于小飞机这种出生在富裕人家的子弟,很难想象还有生活在如此恶劣环境的人家。 他神情有些黯然,低头抽着闷烟不说话了。 小白虽然笑着,但周政道在他的笑容里看到的尽是无奈和心酸。 小白也是个可怜人,小时候和父母从一个叫南大河林场的地方搬到林海市的盲流屯。 父亲靠着给别人开蹦蹦车(拖拉机)拉石头,养活一家三口,生活很是困难。 正所谓:贫贱夫妻百事哀。 因为家里财米油盐的琐事,两口子经常吵架。 有天小白的父亲吵架后喝多了,一时想不开悬梁把自己吊死了。 而他的母亲跟着外地的老客跑了。 哪一年小白十二岁,从此他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,指着政府的救济和捡破烂生活。 三年前,他因和地放上的社会地皮流氓发生口角,虽然是对方先动手的,但因为防卫过当,蹲了两年的监狱。 “大哥,你啥时候出来的?”小白躺在被窝里仰头问道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