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转过身,怔怔看了蒋石许久,忽然道:“石儿,回家吧,为父要出去一趟。” “爹……您去哪儿?“蒋石眼中更担忧。 “去看看事。”蒋盘低声回答。 蒋石面露了喜色。连连点头:“好!爹,给您备马车吗?” “马车……” “也好,马车会快一些。去吧。”蒋盘摆了摆手。 蒋石匆匆朝着镇上走去。 码头上,只剩下蒋盘一个人了。 再一次拿起来金钱爻的布囊,天元相术的龟甲,蒋盘怔怔的看了许久。 腰间的杨公盘是沉甸甸的,正如他此刻的心。 “师尊,我不配做天元道场的副场主了。” “我的心,已经不安静。” “您放心,我知道如何让自己心安,我会替天元相术,找到一个很好的传人。” “我已经知道,我错了。” “错,就要改。” “若我不改这错,我枉为人父,我枉为人夫,更……枉为人!” “您放心,天元的法器不会染上无辜者的血。” “蒋盘所作所为,和天元无关。 语罢,蒋盘脱下来外套,将金钱爻,龟甲,以及杨公盘全部包裹起来。 当蒋石出来后,他让蒋石暂且将这包裹小心收好,便上了马车,匆匆朝着望县的方向赶去。 时间,又一天天的过去。 蒋石每天都等在镇口,可蒋盘一直没有回来。 整整七天,马车终于再一次出现了。 蒋盘回来了,他显得风尘仆仆,好像去过很多地方,身上又布满了泥污,很是狼狈。 蒋石觉得,爹的模样好像变了。 说不上来,曾经的爹,眼眸子深处都是一种温和淳厚,质朴善良。 此刻的爹,眼底深处有一抹冰冷。 多看一眼,让他觉得心颤。 “爹……您没事吧?”蒋石不安的问。 “我无碍。”蒋盘摇摇头,他道:“去告诉镇民,从今天开始,尽量都不要出镇,这几天的红河,不安生。” “好!”蒋石略显得惊怕,匆匆朝着镇内跑去。 蒋盘跳下了马车,走到了码头上。 垂首,入目所视的是自己削瘦凹陷的脸颊。 胡须更长了。 以前有芸儿随时注意,为他修剪。 如今,这胡须就像是杂草一般凌乱。 “黄之远……”蒋盘低喃。 他的手,落在了腰间。 没有了杨公盘,金钱爻,龟甲的腰间,并没有显得太空荡,唐装下鼓鼓囊囊,不知道塞着什么。 蒋盘不停的重复着黄之远三个字,他闭上了眼。 滴答。 滴答。 滴答。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起来,红河的水面上满是水花涟漪,分外的冷清。 “下雨了,今天……是个好日子,宜出殡……” 第(3/3)页